驿馆,平阳公主收到一副画像。
画师将她画得犹如天仙下凡,明明那五官,那身段的确是她,可平阳公主看着画,总觉得画像上的人,要比镜子中的她,美上千百倍。
她轻抚着自己的脸颊,看了看画,又看了看镜子,恍若觉得一定是着镜子没造好。
“送画的人何在?”
婢女将画师引了进来,不是别人,正是被知府大人,伍德的女儿看中的乘龙快婿,阮大志。
此时,他一身白底金色祥云长衫,梳理得一丝不苟的秀发披于肩头,一身文人气质。
他身上的熏香很好闻,稍稍靠近后,这好闻的气味让人心情悸动,情欲悄然升起……
文华馆。
秋风萧瑟,天气转凉,沈洛盯着树上一片片掉落的树叶,百无聊赖。
叶子戏也玩够了,她牌品不好,输了就想掀桌子。赢了,叶鸣那几人又没银子给,没意思。
她倒是想叫几个男侍,奢靡一把,但堂堂一馆之主,还是响当当的蘑菇村地主,实在不能失了格调。
“叶鸣啊,你说那个平阳公主是不是走了?她怎么不来我这里玩,也不叫人过去了?”
没事情做,能赚点银子也不错啊。可那平阳公主那天明明那么心急,怎么这几天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应该没走吧?”叶鸣拿了披风替沈洛裹上,怕她趴窗口吹了风:
“这几日城里挺安静的,听说都是因为公主在,所以很多人都不敢出门,怕冲撞了公主。”
“这不行啊,这严重影响我的收入呀!”沈洛挠了挠头,以这个速度,她想要富甲一方,跑回沈家耀武扬威,得到猴年马月去了?
娱乐业果然还是太受限制了,必须再想个赚钱的实业发展发展。
“小姐,老爷那边请你去一下!”
“哦……”
这段时间一直忙,把老爹给忘记了。还好,在她孝心泯灭的这段日子,他老人家一直在养病,也不方便打扰。
这两天身体应该养得差不多了吧?
沈洛提着裙子,下了楼,来到沈墨的院子里时,他正在浇花。
不过是一小段日子不见,沈墨却判若两人。
如今的他身上没有了之前的那种暮气,头上的白发似乎也少了些,整个人看上去精神头十足。
“洛儿,你来了?”放下洒水壶,沈墨拿帕子擦了擦手:“来,尝尝你梁叔的手艺!”
“嗯!”沈洛乖巧的坐到石桌前,顺便瞧了一眼站在一旁的梁叔:
“今日是有什么好事吗?怎么你们看上去都这么高兴的样子?”
梁叔笑而不语,沈墨给女儿倒了杯茶:“没什么,就是你梁叔收到信,他孙儿下个月成亲办喜酒。”
“哇!”沈洛瞪大了眼睛:“那不是说,梁叔过两年就要抱重孙了?”
天啦!梁叔抱重孙,而她沈洛还没嫁人,要是过几年碰上,她就得被叫“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