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子戏大赛?”
“听说文华馆新出了一种叶子戏,叫‘大地主’,很有意思!”
“我也听说了,现在好多人都在学着玩呢,等学会了,去参加比赛,头名的奖金是二十两银子呢!”
“这叶子戏怎么个玩法呀?”
“简单,去文华馆那里,十文钱,买一副叶子戏,一共五十四张不同的叶子。
其中有一张土地公公,一张土地奶奶,其余的是四个花色,一到十三点数的叶子。
唉呀,这玩过一遍啊,你就会了,可有意思了!”
文华馆的门口,搭起了棚子,棚子有人在一边看着。
可以打着玩,也可以带点儿彩头。
因为简单易学,娱乐性强,这叶子戏很快就风靡开了。
来文华馆这里玩,用馆里的叶子,不必花钱买。玩的时候带点儿小彩头,比去赌坊玩骰子,推牌九可稳当多了。
“小姐,信已经送到王员外手里了!”
沈洛勾唇一笑,看向叶鸣:“有看到他什么反应吗?”
“他拿着柳俊颜的女装画像,盯着看了许久。”叶鸣有些疑惑:“小姐告诉他柳俊颜的生世,难道是想要帮他认亲?”
“当然!”沈洛拿着账本随手翻了翻:“我得让他知道,他还有个好儿子呀!
自个儿亲儿子受了那么多苦,他再狼心狗肺,也该有几分歉疚吧?”
“我觉得柳俊颜并不会认这个爹,王员外也不会认这个儿子。”
叶鸣一脸的笃定,仿佛不是在猜,而是在说一个事实。
像王员外这种人,不够资格纳妾,家里仍旧是妻妾成群,自从娶了填房,更是老来得子,生了一个又一个,哪里还会稀罕一个野儿子?
但是人嘛,对自己曾经喜欢又没得到的东西,总是会有某种特别的情愫。
王员外可能连柳俊颜母亲长什么样子都记不清了,但在他的意识里,一定会觉得那是个很美,很特别的女人。
带着这种心理,他看待柳俊颜时,也一定会不一样。
“他若还有点儿良心,找过来,那便只死他一人,他若没良心……那就让他,不得不宝贝这个野儿子吧!”
沈洛合上账本,目光里是与她外貌不相符的冷峻。
……
文华馆的生意,每天都很稳定。偌大的庸城,能够花钱如流水的人,也就那么些个。
馆里每天接待的人,绝对不能太多。这也就导致了沈洛的收益,太过固定。
开辟别的赚钱途径,就成了必然。好在陈俊俊很给力,经他手做内衣,穿上真的很舒服。
就是那么一点点细节的差别,别人做的,就是没他做的好。
穿内衣,逐渐在富人的圈子里,时兴起来。因为无法超越的手艺,那些有钱的公子、小姐们,穿的大多都是从文华馆卖出去的内衣。
如今沈洛又搞了这个叶子戏大赛,刺激了整个庸城的娱乐业。
现在大街小巷都是在玩“大地主”的人,这游戏玩法简单,又没有场地的限制,十个铜板买回去,可以玩好久。
除了文华馆这边卖叶子戏,生意红火,其他小商贩效仿起来,生意也是不错。
这日文华馆旁边的巷子里,来了一辆马车。王员外从车上下来,在棚子下众多玩着叶子戏的人里,似乎在找着谁。
他来回找了一圈,也没有发现,于是身旁的管家大声喊了一句:“二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