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人翻越两三米高的院墙,叶鸣稍显有些吃力,尤其沈洛有些重。
“小姐,没磕到你吧?”他小心的替沈洛拍打着衣服上的灰。
“没事儿,还好没把墙压塌,不然就麻烦了。”沈洛咧嘴一笑,露出一排大白牙。
她壮是事实,没什么可忌讳的,偶尔自嘲一下,还能搏得叶鸣一阵心疼,嘿,挺好!
循着记忆中的路,沈洛摸到了自个儿父亲的卧房。
不过短短的时间,原本收拾整洁的院子,杂草竟然长出老高,这可是一家家主的院子!
院子里也没个人守着,见此情景,沈洛怒火中烧。
他父亲乃沈家唯一的嫡子,从小养尊处优,便是祖母去世后,也是锦衣玉食的养着。
这帮庶子,仗着年岁长过父亲,逐渐掌控了家中的权利,架空了祖父。
是人都想为自己搏个好命,你们要钱,要权,都可以,但你们跟父亲好歹也是同父异母的兄弟,给条活路还是应该的吧?
沈洛叹了口气,准备推门,却见门“吱呀”一声,自己开了。
“小小姐?”仆人梁叔瞬间红了眼眶,连忙躬身行礼。
“梁叔不必多礼!”沈洛连忙将人扶起,这梁叔乃是祖母为父亲寻的书童,从小看着她长大,这礼她虽受得起,但不该受。
“梁叔,父亲现下如何?”
“少爷他……”
父母在,不敢言老。沈洛祖父还在,所以即便沈墨另辟府邸,梁叔仍以“少爷”相称。
顺着梁叔的目光,沈洛只见昏暗的房间内,一位老者躺在**,暮气沉沉。
沈墨不过才四十不到啊!
“我爹这是怎么了?”沈洛不敢相信,她成亲之时,父亲还是意气风发的。
“唉……”梁叔把她跟叶鸣让进屋内,带上了房门:“原本小小姐嫁人后,少爷的身体便日渐不好,断断续续在用药。
那日小小姐回来,说了断情绝义那样的话,少爷更是一病不起……”
说着,梁叔竟然掉下两行老泪,禁不住以袖掩面来。
沈洛一听,心里很不是滋味。在她看来,断绝父女关系,不过是权宜之计,却没想到父亲如此当真。
“都是我的错,我当时再成熟懂事一些,就好了。”她低下了头,显得很自责。
“不怪你!”梁叔抹了抹眼泪,将沈洛的头扶起,扯出一个勉强的笑:“真不怪小小姐!少爷的心思,我还是懂一些的,他是在怪他自己,没能力护着你!”
“是这样吗?”沈洛睁大了眼睛,满脸的疑惑。
“是的!”梁叔搬了椅子,让沈洛在床边坐下:“小小姐还不知道,你与少夫人,长得就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少爷每次看见你,都能笑出声来。”
嘁,骗人!
沈洛心里翻了个白眼,她娘是苏杭第一美人,虽然到底长什么样,她没见过,但是画像还是看过的呀。
那细柳扶风的身姿,那绝色倾城的模样,据说画中的样子都不及她本人漂亮。
说沈洛跟母亲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这种话也就是自家的孩子,怎么看都漂亮,才能说得出口。
她尴尬又不失礼貌的笑了笑:“这与我母亲长得像又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