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采摘棉花的时候,有几个好事的村民路过,纷纷来询问她这是什么东西,在得知这是棉花以后纷纷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
“这棉花和木棉有什么不同呢?”有一人立刻问道。
木棉和棉花就差了一个字,想必都是差不多的东西,只是他们平常使用的木棉和丝麻为布料,这棉花不知道使用起来又是如何了。
他们这属于苦寒之地,一到冬天,冷的不行,那木棉做的被子又容易塌陷,经常刚做的新被子盖不了几次就不暖和了,但这被子又不是什么便宜的东西,大家冬天常常都是靠硬抗过来的。
魏词刚想说这两种东西的不同,但一想到,自己口说大家还不一定会相信,不如让他们自己体验再说感受,而且这东西她都想好怎么卖了。
“棉花和木棉还有不同呢?”于是她假装自己也不知道的样子说道。
“就差了一个字,而且你看,这棉,白白的,稀罕的很呢!”那人羡慕的摸了摸棉花,想着,她当初怎么没想到这么个玩意儿,就这手感,不比家里那木棉好多了。
“那我不知道啊,都是年初的时候在官府领的种子,我还以为是花。”魏词笑眯眯的解释道。
“你这女娃娃,真是运气好,挑到个这么好的种子。”大家纷纷唏嘘感叹不已。
当初官府说要送种子的时候,他们都是不愿去拿的,官府能送什么好种子?还不如自己家每年留的种子,但人情世故又让他们不得不去拿,只是拿回来了不会种进土里罢了。
反正估计官府的人自己都不知道他们发了些什么种子,就算他们没种也看不出来。
“诶,这不是阿福的地吗?你个女娃娃在这干嘛?”人群中有人和阿福相识,便直接指了出来。
大家都惊诧的看着她,本来还在感叹她运气好的人都闭上了嘴。
“小姑娘,偷别人家东西可不是什么好的行为。”那人见所有人都望向了他,瞬间自信心膨胀,大声呵斥道。
魏词仔细看了看眼前的男人,记忆里好像不认识这个人啊?而且她和阿福相识这么久,就从来没见过这家伙。
“你是?”魏词试探性的问道。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刘某人。”那人一撩衣摆,做了一个戏曲里关公的姿势说道。
“刘某人?”要不是知道这个时代没这个某人的概念,她都要怀疑,他家里人是怎么给他取名字的了,而且,刘这个姓氏,她一下子就想到了那个一直向她提亲的刘婶子家了。
都是一个姓氏,这两个人莫不是有什么关联吧。
果然,吃瓜群众的力量是庞大的,立刻就有人小声的说道:“这不是刘婶子家的那个小儿子吗?听说小时候受了点伤,是个傻子,虽然后面治疗了一段时间,但这里不太正常。”
刘婶子家的小儿子?听说他家有两个儿子,那他哥叫什么名字?不会叫刘某日吧?
“对,在下刘某人,特来缉拿你这无耻偷菜狂徒。”说罢,他从人群中冲了出来,一摆架势,嘴里咿咿呀呀的喊着,跟唱戏的一模一样:“狂徒,拿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