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我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啊!”小男孩的父亲被吓的满头是汗,跪在地上就开始喊冤。
代北冥默默的看着惶恐不安的一家人,等小男孩缓过来以后,才看着他问道:“你为什么要抢弟弟妹妹的吃食。”
小男孩也不知道代北冥的身份,大看见跪在地上的父亲,也瞪大了双眼,小心翼翼的说道:“家中缺衣少食,父亲想让弟弟妹妹吃饱点,我没关系的。”
“对对对,大人,您也看见了家中拮据,不是不想,而是实在吃不起啊!”小男孩的父亲仿佛抓住救命稻草一般,边磕头,边说着。
代北冥低着头,眼里闪过莫名的情绪。
离开以后,魏词才问他,明明知道,为什么不出手帮忙。
“我今日若是出手了,他的日子将会更难过,没有人会喜欢一个告状的儿子。”代北冥说完以后,魏词也沉默了。
确实,他们能帮得了一时,帮不了一世,只怕他们当时处理完,小男孩还能吃点好的,一离开,就不知道那父亲将如何对待他的儿子。
这也是为什么代北冥要将种的冬麦收上来后重新分配的原因,只希望家中存米多些后,那两个父母能让小男孩,吃上顿饱饭。
但是新的制度往往会伴随着新的问题。
手米的时候村民们都不怎么积极,家中人口多的倒是收的十分快乐。
家中人口少的,如丧考妣。
尽管如此,冬麦还是在春节前收了上来。
每家每户开始按照自家人口上报去领米。
魏词一家也去了,看着一大家子人,其他村民看着她们都流露出羡慕的目光。
轮到她们的时候,旁边一桌突然吵了起来。
“快来人看看啊,发米的人贪污啦!”一个倒三角眼的老爷子坐在地上撒泼打滚着。
眼前着又热闹,村民们纷纷探着头去,看了起来。
“你这人,怎么如此不知好歹,户簿上,你家明明就你和你儿子两口人,你非得领三份米。”发米的人哪见过这场面,气急败坏的指着老人就开骂。
“这人贪污还承认,没天理啦。”老爷子才不管那些,躺下就开始哭。
不明真相才人围在一起议论纷纷,连给魏词等级的那个户部侍郎都探着头过去看热闹。
魏词不满的点了点桌子,那户部侍郎才不好意思的回过头看向魏词。
“马上就好,马上就好。”户部侍郎边说着边给魏词一家登记。
登记完以后,就给了魏词张纸,让魏词一家自己去拿米。
热闹还在继续着,两个人不知道吵了什么,老人竟然想以头抢地,要不是看热闹的拦的及时,那老人恐怕真得头破血流。
老人的儿子也在旁边,他双手抱在怀里,冷漠的看着自己父亲的表演。
魏词一家将属于她们份额的米一袋一袋往牛车上装着。
两个儿子也一起帮忙,傻爹只知道这是自家米,笑呵呵的一袋袋搬着,搬了一会儿,就在一家人终于搬完,准备赶着牛车回家的时候,那老爷子突然冲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