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带我去哪里?”
“带你回家。”
他小声道。
白贞蹙起眉,“我会信你?”
萧文汉心中有一些苦涩,嘴角却轻缓一勾,“白贞,我将肝给你好不好?”
白贞一怔,抿着唇没有讲话。
他没有看她,低下眼睛,说,“你有没想过,我把你带走这事儿,冷湛从头到尾全都知情?”
“不可能!”
“先别否认。”
萧文汉放开手,看着她,“你还记的,上回我住院,冷湛带你来看我的事么?”
白贞蹙起眉,确实有这次事儿,那时她还困惑冷湛的目的。
“冷湛是一个心思特别深的人这点,我可能一生全都比不过他。”
他轻声一笑说,“他找不到肝源,就将留意打到了我身上,但他又知道,以我对他的敌意,是决不可能无条件地把肝给你,叫你跟他双宿双、飞,因此她将你带过来,表面上,是对你彰显自个的胸怀,事实上,却在利用你,叫我心软。”
白贞呆了,尽管她觉的有一些荒谬,却不知从何反诘。
因为这解释,是她眼下听过最合理的。
“他赌对了,我的确没法看你一天天衰弱,但我又怎可以这样任凭他摆布?”
他声音轻轻,说,“我会将肝给你,叫你健康的活着,但这一年,你必的和我在一起,一年为期,等时间到,你自个选择去留。”
“要是我回绝呢?”
萧文汉轻笑,“白贞,活着才有期盼,死了,就什么全都没了。”
他话音刚落,门给人轻缓敲了下。
亚历珊德拉端着晚饭站门边,比划道:先生,如今用晚饭么?
萧文汉点了下头,招手说,“端过来。”
晚饭做的非常丰盛,营养均衡,就是白贞却没多少胃口。
萧文汉的话,她不知道有三分真假,可她却知道,自个连抵抗的权利全都没。
……
大洋彼岸,冷湛已上当晚前往Y国的航班。
这种无头苍蝇一样的方式,以前他是最轻蔑的,但如今,即便有一点可能,他全都不会错过。
十几小时,等他落地时,来接机的竟然是孟准。
接近半年不见,孟准还是那老模样,笑起来有一些邪气,却总爱穿正装,一个雅痞。
老远,就朝冷湛招手。
等走近,才说,“刚定好宾馆,先去倒倒时差吧。”
“你什么时候来伦敦了?”
冷湛有一些讶异。
“我早已在了,怎样阿明没有和你说?”
冷湛:“……”
孟准笑着拍了下他的肩头,“开玩笑,我上周刚到,替我僧人在这里接了个官司,昨天刚结束,从阿明那里知道你这里的状况,这样大的事儿,怎不和我说一声。”
“我自己能解决。”
冷湛一派高冷的模样,恨的孟准直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