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把她从水里拖出时,他忿怒的骂说,“不要命了是不是?”
白贞呛了口水,推开他,颓白着脸说,“放我离开。”
萧文汉心头大恸,他抿唇,半截身体全都在轻缓战抖,许久,一言不发地站起身,拣起刚才被白贞仍在岸边的衣物,披在她的肩上,屈身把她抱起。
白贞本身就没有出月子,又被冷水这样一泡,当天晚间就发烧,一开始还可以认的出人。
后来烧糊涂,连人也分不出,就是本能的拉着萧文汉的手,小声痴嗔撒娇,“老公,我是不是要死了。”
萧文汉一枚心就好像放在油锅中,难受至极。
他忍受着心中翻江倒海的醋意,轻声哄着,寸步不离。
一晚,他全都在不停的用水降温,直至后半夜何嘉带着萧文池赶过来,他才松口气。
萧文池在工作上是个非常严谨的人,来了后,废话不说,先是检查了些许白贞的身子,而后给她打了针,一小时,体温才降下。
他舒口气,转头拧眉望向萧文汉。
“她怎回发热?”
萧文汉低下眼帘,“掉水里了。”
萧文池不必问,也大概能猜到是因为什么,他冷笑,“我配合你将人接出,不是叫你往死里折腾,你知不知她刚生产完不到20天?知不知道她肝脏如今已不堪重负了?如今玩深情,早干什么去了?”
萧文汉被他说的脸青一阵白一阵,何嘉蹙了蹙眉,打断萧文池。
“你够了呀,文汉也不想看见这样子,他还可以是故意的不成,说几句就得了,别得理不饶人。”
萧文池脸色非常难看,绷紧着面部肌肉,一句话没有说,阴郁着脸大步离开。
何嘉蹙了蹙眉,这混账也不知道又发什么神经。
“他说的没有错。”
萧文汉抿着唇,开口,“我也想叫她快乐,但是和我在一起,她不快乐,丝毫都不快乐,她宁肯跳入水中,也不愿和我相处,但我只需她一周时间,就那样难么?”
何嘉别开眼,挤出一点笑容。
“别理会他,发神经呢。”
他一顿,又开口,“萧文池在英国有同学在这儿开医院,手术地点已联系好,我这几天,就和他在那儿,一个小时就可以赶到。”
萧文汉捶了下他的肩头,“谢了兄弟!”
何嘉颔首扫了眼他的手,嘴角一拉,“全都叫兄弟了,还客气什么,我先出去,你照料好白贞。”
他摁了下他的肩头,大步离开。
房间中瞬间沉静下来,萧文汉走到床边,屈身坐下。
他凝视她许久,伸出手把薄被拉到她的心口,才轻缓叹气,“白贞,我该拿你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