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来医院了?怀着孕,来医院这种地方不好。”
他的声音非常低,有
三分温柔,白贞很少听他这样讲话,不对,应该说,很少听他这样和她讲话,他们在一起时,要不在吵架,要门就是他单方面的冷战,很少有这样心平气和的模样。
这样的他,竟然令白贞觉的有一些虚弱。
“你跟阿湛是兄弟,他知道你病了,就过来看你,而我也快到预产期了,他顺带带我来检查下。”
萧文汉口中发出一声哧笑,“白贞,我不是脑子病了。”
白贞抿着唇没有讲话。
她说的都是事实,尽管她不清楚为什么冷湛非要带上她,也不清楚他们之中的恩怨是怎样化解的。
难的见着白贞,萧文汉也不想这时候提那些不愉悦的事,就问,“你们怎样知道我病了?”
白贞搓了搓手背,抿唇说,“鲍伯母的事,我们全都听说了。”
萧家大房好歹是江州市的大户,发生什么,无数两眼看着,鲍玉娟跳楼,萧文汉累垮的消息,也瞒不过媒体的目光。
但能打听见他的具体踪影,也惟有冷湛有这能耐。
“你还好吧,何嘉说熬了三天,疲劳过度,如今感觉怎样?”
萧文汉一愣,才觉察到,白贞压根不知道他的病。
他心中一时有一些没法形容的滋味儿,他低下眼帘遮盖住眼中的情绪,说,“许多了。”
而后,又冷场了。
以前白贞在萧文汉边上,总是有说不完的话题,如今物是人非,他们单独在一起,除了窘迫,还是窘迫。
“那天在白家,抱歉了。”
萧文汉淡淡地开口,打破了安静,“我有一些情绪失控,没掌控住自己,如今想想,有一些后怕,幸好你没有出什么事。”
白贞一愣,抿唇说,“全都过去了。”
她不想说什么谅解不谅解,因为她清楚,要是那时的事真的造成什么不可挽回的后果,她一辈子全都不会谅解萧文汉。
萧文汉动了下唇肉,还想说什么,病门忽然被推开了。
冷湛领着个医生进了病房。
他唇肉抿,别过脸,神态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