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文汉唇肉一颤,脸上的肌肉颤了下,久久没讲话。
鲍玉娟是醒了,但她仿佛陷入了自个儿的世界,她看到谁,就跟人说,她要结婚了,跟萧东升,她说萧东升对她非常好,她如今非常幸福……
她已完全不记的,自个儿是怎样住院的,也不记的她跟萧东升饿恩恩怨怨。
她所有地回忆,就惟有萧东升迎娶她时,那段短促而快乐的时光,谁全都唤不醒来。
她脸上的伤口还蛮严重,要是不整容,日后只怕要留疤,但鲍玉娟如今这样,更叫人担忧的是她的精神情况。
医生出来时,萧文汉疾步迎上去,急切说,“医生,我妈妈她怎样?”
“不是非常乐观。”
主治医生,脸色凝重,小声说,“去我办公室我们谈谈吧。”
萧文汉浑浑恶恶的跟在医生背后,从那句“不是非常乐观”中,他已觉察了出了些许意思。
何嘉看着他的身影,蹙起眉。
他感觉,鲍玉娟这事,非常有可能会成为压垮萧文汉的最终一个稻草。
萧文汉这一辈子过的全都太顺了,想要的,唾手可要,几近没经历过什么挫折,这样子的人,实际上非常容易被击垮。
萧文汉能做到如今这种地步,他心中实在钦佩,可也担忧,他随时随地会倒下。
“萧总,这样担忧怎不跟上去瞧瞧?”
耳旁传来一声戏谑,何嘉寒毛瞬时一竖,转头就看到某人近在咫尺的脸。
“你怎这么阴魂不散!”
他有一些气急败坏。
萧院长两手抄进衣兜,挑着嘴角,声音幽沉说,“这可是我的医院,我出现在这,非常正常吧,你这样紧张做什么?”
他的目光肆无忌惮地在他身上扫过,带着一股视女干的意味儿,令何嘉脊背发毛。
他看着他怕又不敢说的样子,嘴角的笑容越发浓烈,咪起眼睛,咬着他的耳朵,暧味的说,“我又不会吃了你,怕什么?”
那似有若无的呼吸,扫在何嘉的耳后的肌肤上,滚烫的,几近让他险些像女人似的骂过去。
他深吸气,推开在他边上撩汉子的男人,咪起眼睛,声音冷了冷。
“萧院长,你对没有一个上过床的人,全都这样纠缠不清?”
听懂他话中的意思,萧文池的脸色细微冷下,“你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