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呀……我在……”他打酒嗝，咪着眼睛把身旁一个女人抓过来，轻浮说，“宝贝，咱这是在哪里？”

“萧总，你要回去么，你不是说要带我兜风么……”

“噢。”他笑着在她脸上亲了口，“你稍等我片刻。”

他说着，摸手机，说，“我跟美女有约，等我玩完，自个儿回去。”

此时何嘉的脸色已沉底阴郁下来，他的拳在身边捏的咯吱作响，好像下一刻就要把手机扔出去。

他隐忍受着怒意，轻声说，“跟我说，你如今究竟在哪里！”

萧文汉哧笑么，“我跟你说什么啊，你是我谁啊，我凭什么跟你说！”

何嘉被他这种无所谓的口吻，完全激怒了，声音骤然拔高了，“你说凭什么？凭他妈你是我兄弟！”

“文汉，如今这样变成了这样子，遇见些事，只想逃避，那个无所畏惧的萧文汉呢，那不管什么时候全都不服输的萧文汉呢，你瞧瞧！你瞧瞧你自己！瞧瞧你将自己作践成了什么模样！你他妈如今就像个孬种！”

“你说的全都对！老子就是孬种，你跟孬种做兄弟，你是什么？”

萧文汉哼笑，“我不是你认识的兄弟，叫你丢脸了？全都他妈滚！老子没了谁全都可以活！”

讲完，只听啪的一声音，电话就断。

何嘉捏着手机，手臂上血筋爆起，许久，才深呼吸气，从新拿起手机，拨了个号码。

……

何嘉找到萧文汉时，他已醉的一塌糊涂，包间中的音响声开的特别大，灯光绚烂的，几近迷了人的眼。

除了他以外，包间里还有两个画着浓妆，衣着爆露的女人。

一正扭水蛇腰在唱红尘情歌，另外一个则是抱着萧文汉的脑袋，端着高脚杯给他喂酒。

何嘉大力地把门踢开，阴着脸，看着满室**靡情景，声音阴森说，“全都给我滚！”

那两个女人脸色变了下，仓慌站起身，逃离了现场。

何嘉神情阴郁地把大门甩上，迈着脚步，冲着沙发上那个醉醺醺的人影走去。

萧文汉闭着眼躺沙发上，衬衣的纽扣被拉开两颗，露出大片白润的胸。

酒水顺着他的下颌，划落在颈子上。

何嘉迅速地把目光从他颈子上移开，绷紧着脸，一把揪住他的衣领，把他提起。

拖着他就往卫生间走去。

冰冷的水，顺着发顶灌入鼻腔，

呛的萧文汉咳起。

他竭力挣扎着，想摆脱何嘉的禁锢，对方却发了狠，使劲薅着他的头发，咬牙说，“清醒了么？我问你如今清醒了么！”

萧文汉每回想讲话时，就被对方再度摁入水中，反复七八次后，终究把两人折腾的精疲力尽，他才放开手。

萧文汉如若瘫软的面条，直接靠墙，滑坐到了地上，头发沾脑袋上，向下滴水，脸色颓白的，喘气。

何嘉靠门框上，伸出手一拉领带，稀薄的空气，瞬间窜进，他凶狠地吸几口，平复了怒意，才看着地面上犹如一滩死肉一样的萧文汉，抿唇说，“如今清醒了么？”

萧文汉静静地坐那儿，面非常爱情，很长时间才说，“你怎样找到这儿的？”

何嘉没有讲话，从衣兜中摸出一包烟，抽出一支点燃，叼在嘴中，随口把烟连同打火机扔给了萧文汉。

后者拣起来，慢慢的掏出一个，含在嘴中，凶狠地吸了两口，浓烈的烟味儿，呛的他泪水全都要出来了，好半天才适应。

两人，一个站，一个蹲，面对边的吸烟，逼仄的洗手间，刹那间就烟雾缭绕。

很长时间后，何嘉先开口，“你就想着叫自己这样颓废下去？要是你说是，我如今立即走人，以后你想干什么，随意你，我再也不管你了！”

萧文汉夹着烟的指头僵了下，自嘲的笑了下，“不喝酒，你说我可以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