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凉凉地看了他眼,什么全都没有说,越过他径直离开。
萧文汉伸出手攥住门框,指头细微使劲儿,手背上的血筋乍现,指甲摩擦着铁门,发出一阵阵声音,他摈住呼吸,很长时间才晃**着进病房。
鲍玉娟神情空洞地看着天花板,听到声音,眼眨了下,轻声说,“怎样,还想骂我?继续骂啊?”
萧文汉在原处站了好片刻,才喑哑说,“喝水么?”
鲍玉娟愣了愣,转头看到站床边的儿子,鼻一酸,泪水唰的一下就掉下。
“文汉,文汉……”
她像个小孩似的叫着他的姓名,战抖说,“妈什么全都没了,全都没了,惟有你了……”
萧文汉直怔怔地站床边,任凭鲍玉娟抱着他哭,很长时间才僵直的张了下嘴。
“妈,冷湛真是萧东升的儿子?”
听见冷湛的姓名,鲍玉娟又激动起来,“儿子,你去求求你爸,肯定要牢牢地守住集团,他想将财产给那女人的野种,休想,那都是你的!”
萧东升捏紧拳,在病房中呆很长时间,直至鲍玉娟累了,睡了,才帮她盖上薄被,出来。
……
“你妈妈可能患有臆想症,还伴有抑郁,根据你的形容,她患病时间不短,一样这样子的病人,多数都是因为心理压力过大,亦或是缺乏关心,叫她产生这种倾向。”
“这种状况呢,就是须要医生来做辅导,自然,也须要家属的配合。”
萧文汉沉静的听着医生讲完,眼神呆滞地问,“康复几率大么?”
“自然,只需配合治疗,最快一年康复,只是这要看病人意志。”
萧文汉点了下头,后来医生再说了什么,他左耳进右耳出,晕晕乎乎就从办公室出来。
何嘉本来站廊道上吸烟,看到他出,迅速捻灭烟蒂,大步追去。
“怎样,医生怎样说?”
萧文汉愣了愣,抿嘴,轻声说,“我妈有抑郁症。”
对方一怔,张了下嘴,也不知道应该怎样宽慰,只可以拍了下他的肩头,轻声说,“我刚刚已找了两个特级女护工,轮班照料伯母,如今医学这样发达,这又不是什么不治之症,别那样悲观。”
萧文汉缄默着没有讲话,何嘉担忧他,就陪在他边上,也不走。
他小青****,转了很长时间,才轻声问,“你说,我是不是以前缺德事干的太多,老天如今才这样惩罚我,白贞的病,我的病,如今又是我妈,所有我关心的,在乎的,全要离我而去。”
他伸出手捂住眼,把自个儿的柔弱挡在手心后,“如今,就他妈连我最不在乎的那个爹,竟然也是别人的!”
何嘉怔了半天,轻声问,“文汉,你说什么呢?”
“我说什么”
他自嘲,“冷湛那孙子是他妈萧东升的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