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医生,你总是这样会讲话。”
孟玉堂笑着上车。
天色已完全黯下,道路两侧,种植着高挺的梧桐。
就如若她这多年积攒在心里的情绪,随感情的完全暴发,慢慢消弭。
“孟医生,我想回一趟水木明榭。”
那是她跟冷河当年结婚的新房,打从搬到凤凰园后,她很少回去,冷河过世后,更是一回全都没有回过。
而如今,他忽然想回去瞧瞧,瞧瞧那个地方,究竟变成了这样模样。
孟玉堂点头,“好。”
夜更深,墓地中的氛围越发的冰凉起来……
……
白贞次日早晨,一张开眼,就看到躺她边上看着她的冷湛。
她吓一大跳,反应过来后,才搓着眼嘀咕说,“吓我一跳,你今天不上班?”
冷湛把手臂伸到她脑袋下,叫她枕着,屈身在她耳旁说,“今天周日。”
白贞一想,还真是。
睡了觉,昨天刚知消息时,那心悸,已去了些许,心中虽说还吊着气,可起码不会像昨天那般失态。
她翻身,面对着冷湛,轻声说着偷偷话,“你说,我身子不好,会不会遗传给儿子?”
冷湛拧眉,弹了弹她的脑门,“你又不是遗传病!”
白贞瞠目,满脸指责说,“你竟然说脏话。”
冷湛合上嘴,正儿八经说,“我说了么?”
白贞点头,“说了!”
冷湛低头吻住她的唇,直至她受不住才放开嘴,轻声说,“说了么?”
白贞羞红着脸,愤愤的指责,“你犯规!”
冷湛拍了一把她的屁股,咬着她的耳朵轻声说,“起床了,片刻送餐的就应该来了。”
白贞抻着脚,软绵绵说,“我再赖片刻,你先起。”
冷湛回身挑眉说,“你确定?”
白贞手一抖,不情不愿的坐起,挠脚心什么的,再也不要来第二次。
等她洗刷好下楼时,冷湛已坐电视前看新闻了。
“……今上午6点左右,城西墓地的守墓人在墓地发现一具女尸,死因失血过多,案发地没显见竭力挣扎印迹,死者神色安详,初步怀疑自杀……”
尸首的脸上打着马赛克,尸身身上穿的衣物有一些眼熟,白贞一时想不起在哪里见过,她走到冷湛身旁捱着他坐下,轻声说,“一大早已看这种新闻,片刻你还吃的下饭么?”
冷湛关了电视,的说,“城西墓地是冷家的祖坟,因此我才会多看两眼。”
他摸着她的头发,忽然说,“过两天作个浑身检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