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不是，这事，我想了许久了，接小铎来市中的之前，我就想跟你说，一直不知道应该怎样开口，一直不肯说，就是怕你胡思乱想，这钱给你呢，就是叫你花的，又不是说给了钱，我们就没有关系了，这多年了，你知道的，我一直拿你当亲人。”

婆婆没接，她神态哀戚的坐那儿，有一些难过的叹气，“你知道，我在老家也没有什么亲戚，你叫我回去，我去哪里去？何况小铎跟了我这多年，我也舍不的他，我如果走了，以后谁照料他？”

她抬起头，目光带着祈求，轻声说，“如雪呀，我以后会更当心些，肯定不会叫小铎离开我的目光。”

冷如雪蹙起眉，抿唇说，“我给你买的独立公寓，离小铎的学校非常近，他放假时，你随时随地全都可以来看他。”

“我不要住校！”

小铎忽然从房间中冲出，满脸防备地看着冷如雪，“我也不要转学，我要跟婆婆在一起。”

冷如雪脸色僵了下，脸上挤出一点笑，轻声说，“小铎，婆婆年龄大了，照料你他非常吃力，我平常又非常忙，因此才想叫你住校，你放假了，也可以回来跟婆婆住呀。”

“谁稀罕！”

小铎沉脸，怒看着她，“这多年，就是我跟婆婆相依为命，凭什么你一来，就叫婆婆离开？爸全都和我说了，要不是你当年挑拨离间，他也不会跟妈吵架误伤了她！”

冷如雪心头一震，脸色猝然变的苍白。

婆婆赶快拉住小铎，紧张说，“小铎，这话是谁教你的，可千万乱说呀！”

小铎倔犟地看着冷如雪，眼窝发红说，“村子中的人全都这样说，如今连爸爸也这样说，婆婆，就是她叫我没一个完整的家！我不要花他的钱，不要听她的安排，她只顾自个儿的意愿，从来没有想过我想不想转学，乐不乐意接受她的施舍！”

婆婆捂住他的嘴，把小铎拉回了房间。

冷如雪呆呆的坐原处，目光有一些涣散。

三分钟后，婆婆才从房间出，看到她这幅模样，搓了搓手背，神态有一些窘迫，轻声宽慰说，“小铎他什么全都不知道，说这些话，也是无心的……”

“我知道。”

冷如雪应声，抿唇说，“他以前在镇上上学时，常常给人欺负？”

婆婆犹疑了下，点了下头，“常常带着伤回家，问他什么全都不肯说，有一回我帮他送书包时，撞见了，那些小孩……诶，也是无心，可这无心才最伤人……”

冷如雪伸出手盖住眼，把眼中的苦涩强压下去，许久才抬起头说，“贾元宁只需在外边一天，我跟小铎全都不会安宁，婆婆，我是为小铎好，你帮我劝劝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