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

何青一顿，“领养的小孩，跟自己的亲生小孩长的那样像，这点倒是蛮可疑的。”

白贞一愣，赫然间开朗。

怪不得她刚才一直觉的那小孩看起来有一些眼熟，虽说不是特别的像，但眉眼间，还是可以看出来一些冷如雪的影子，这一些着实是太奇怪了。

白贞拎着外卖到家时，冷湛正坐客厅给虎头梳毛。

柔和的光晕打在他的面庞上，精雕细琢的五官犹如画卷里走出来的人，美的不真实，他低垂着眼睛，好像在思考什么，白贞站玄关出看了半天，他全都没发现。

直至她把打包的饭菜放桌上，冷湛恍如惊醒一样地抬起头，眼中的警惕瞬时散去，换做一眼柔情。

“回来了。”

白贞“恩”了声，低着头摆放碗筷，“洗手去。”

冷湛把虎头从身上赶下去，起身去了卫生间，白贞摆放好碗筷后，起身到楼上，把冷湛换下的衣物拿下来，抱到了卫生间。

冷湛听到开门声，洗手的动作顿了下，眉心一皱，沉声说，“吃完饭再搞吧。”

“我跟小青吃过了，你自个儿吃吧。”

白贞把深颜色的衣物扔进洗衣机，抬起头看了他眼，问，“还有别的要洗的么？”

冷湛缄默了片刻，一摇头。

白贞拿起洗衣液，往滚筒里边滴了几滴，定好时间，摁了开关，随后回身计划把白衬衣放盆中，结果刚一动，伸出手忽然伸出一个手把她抱进怀抱中。

烁热的体温，隔着薄薄的衣衫穿透过来，白贞细微一颤，站在原处没有动。

他就这样把她环进怀抱中，垂头闻着她头发上淡淡地洗发水儿清香，许久才说，“我有话要和你说。”

他的声音非常低，敲打在胸口，有一些让人心疼。

她转过头刚想开口，冷湛伸出食指抵住她的唇，声音喑哑说，“什么全都别说，听我说。”

白衬衣被扔到了地上，冷湛牵着白贞一路从卫生间走到了露台，两人像这些时间一样，相依着坐天窗下的躺椅上。

……

今天的天气非常晴朗，夜幕还没完全降临，天边，云彩被染成桔红。

冷湛看着天边的云彩，很长时间才低低的开口。

“从我记事起，她的精神情况就有问题。”

几岁能记事儿？他童年，妈妈这角色，一直都是不完整的，在别的妈妈带着小孩去参加学校组织活动，亦或去游乐园玩耍时，他的妈妈，没有日没有夜的处在精神奔溃的边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