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湛扔下一句“路上再说”,就把她拉进了电梯间。
……
这是白贞第二次来冷苑,上一回来,她还记的是冷太爷的80大寿,她在凤凰园门边等快俩小时,最终是孟确把她带进去的。
那时,她跟冷湛刚才认识,还“自以为是”地把他定位为偷狗贼,那样多往事,想起来,就如若刚才发生的一样,那时,她怎会想到,她跟萧文汉的婚姻会那样快崩塌,更不会想到,单单半年时间,她就成了冷湛的老婆,还怀着他的小孩。
凤凰园那条石子路非常悠长,白贞穿的鞋,底子薄,早在上边,无异于光脚踩在指压板上,那滋味儿,着实是不好受。
起先,她是跟冷湛并排走着,没有走片刻,步伐就慢下,等冷湛觉察到时,两人已隔了好几米的距离。
他顿住步伐,蹙了蹙眉,勾转头,抿唇看她。
她穿着件浅蓝衬衣,低着头,用心地看着脚下的路,每一步全都走的小心谨慎,鼻尖儿上渗出的汗水,在阳光下,一闪一闪的,有一些刺眼。
等白贞走到他面前时,才觉察到对方在等她,她仰起头,刚想冲他一笑,冷湛忽然屈身,一手托着她的腰,一手穿过她的腿弯,把她抱起。
白贞吓一大跳,锤着他的肩头,轻声说,“你做什么?”
冷湛没理会她的话,大步冲着凤凰园的洋楼走去。
白贞这回是“丑媳见公婆”,原本就够提心吊胆,这还没有进门,就被抱着走,究竟是有多矫情,院子中的园丁,时常偷来的好奇的目光,让她又羞又窘,她小幅度的竭力挣扎着,轻声抗议说,“快放我下来。”
“走的不舒服,为什么不说?”
冷湛没有放开她,可却冷不丁地回了她一句话。
莫明其妙的,一时间,白贞没有反应过来什么意思。
“我不是外人,你在我跟前,完全不须要坚强。”
白贞鼻子一酸,险些掉下泪水。
这大约是她听过最动听的情话。
她把脸埋进他的怀抱中,好半天才闷声说,“老公。”
冷湛“恩”了声,轻声问,“怎么了?”
白贞没有讲话,还是抱着他的手,更紧了。
从石路下来,冷湛一路牵着她,冲着洋楼走去。
家中早有人恭候,他们刚进来,孟玉堂就接过冷湛手中提着的礼品箱,冲着他们一笑,用心地在冷湛身上端详一通,才说,“看上去,你恢复的非常好。”
冷湛抿唇,就好像在回应他的话。
白贞站他边上有一些拘谨,她冲着孟玉堂伸出手,轻声说,“孟医生,你好。”
孟玉堂一笑,才要和她握手,就见冷湛不着印迹拉起她伸出的那个手,说,“你不是谁脚疼,还不进去歇着。”
“我什么时候说脚疼……”
白贞反诘的声音逐渐变小,孟玉堂在后边哭笑不的,他一摇头,关上门,才拎着礼盒进来。
……
客厅中,太爷今天穿中山装,正襟危坐沙发上,模样看上去有一些严肃,白贞原本已缓解了三分的心情,瞬时又紧张起来。
太爷抬头,目光在他们俩身上扫过,半阖着眼睛,不开心说,“怎样才来?”
白贞还没有开口,就听边上的冷湛说,“原本早应该来了,白贞非说,第一回正是来看你,要买礼物,因此就绕了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