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文汉抿起唇,别开眼,小声说,“萧东升爱你么?”
鲍玉娟一愣,脸色刷白,半天没讲话。
“萧东升心中在乎的惟有他的事业,他的公司,他的声誉。”
“不是的,”
鲍玉娟的声音有一些颤,强自镇静的露出一个微笑,绷紧着神经说,“你爸爸还是非常关爱我们母子,你小时候,他太忙,因此你们父子之中的沟通少,你跟他关系疏远,我可以理解,文汉,你……”
“你不要再为他讲话了,”
萧文汉转过身走几步又顿住,转头看着鲍玉娟,说,“妈,我比你了解他,因为我身上流的是他的血。”
他讲完,就不再管鲍玉娟的反应,直接离开。
鲍家日益衰落后,萧东升对鲍玉娟就愈发的冷淡,他记忆中,鲍玉娟对萧东升就是那种谨小慎微的模样,除了忌惮他如今的身家外,还有就是卑贱到骨子中的爱,也许如今已没爱了,就是习惯,跟执念。
萧东升在外边养女人的事,他无心中在几个朋友那儿听见了些风声。
这在以前,也不是没过,但萧东升最擅长的就是逢场作戏,他讨厌麻烦,更忠于自己外边塑造的“完美”形象,因此他从不搞包、养这种将戏,这是惟小青回,因此他想提醒鲍玉娟,可这想法也单单是一蹴而逝,他知道,就算他说了,鲍玉娟也不会跟萧东升闹,更不会和他离婚,这场病态的婚姻已持续接近30年,没人会意图改变,因此他又何苦多说一句,徒增烦恼。
……
心中惦记着事,白贞梦中反反复复都是出事时候的情景,一遍遍重复冷湛把她护在怀抱中的样子,让她难过又心碎,每次她全都企图改变现状,却总是失败,而后就是漫天沙土跟血……
她是在梦中哭醒的。
醒来时,沙发上湿了一大片,虎头窝在她怀抱中,仰着头看着她,蓬松的大尾巴,扫过她的心口,好像在安扶。
白贞伸出手摸了下眼尾,勉强的一笑,小声说,“年龄越大越矫情,幸好他看不见。”
虎头“汪”了声,声音软软的。
白贞抱着他坐起身,恍惚了一阵,才想起什么,起身一看,发现昨天晚上的保温盒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