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贞伸出手搓着脑门,眉峰紧紧的皱成一个川“字”。
“出事时,他将我护在怀抱中,如今他人在医院,生死未卜,你叫我回去?我怎回去?”
“你在外边呆着便有法子了?冷家人连病房全都不叫你进,你想在医院楼底下守一晚?我跟你说,冷湛他就算真出事了,那也不是你该操的心!”
尽管知道,白骏说这些的出发点都是为她,白贞还是控制不住心寒,她咬着唇,嗓门因为喑哑,有一些变音。
“连你也不赞成我们?”
“我从来全都不以为你们能走下去!”
白骏的口吻跟态度全都非常坚决,“他连冷家人全都搞不定,凭什么和我允诺能照料好你?”
白贞擦掉眼尾的泪滴,深吸气,口吻恢复了安静。
“晚了。”
“什么?”
白骏蹙起眉,有一些困惑。
“我讲完了,就在今天早晨,我跟他领证结婚了,他如今是我合法的老公,我不能,也不可能放任他不管,你如果真心为我好,就替我劝着爸,在他醒之前,我是不会回去的。”
“你再说一遍!”
白骏捏着手机,睚眦目裂。
“我再说多少遍全都一样,他如果死了,我就带着小孩去殉葬。”
“你真行!”
白骏连说了仨行,冷笑说,“长能耐了是吧?谁也管不着你了是吧?结婚这样大的事,我跟咱爸全都没有权利知道是吧?那还要我们干什么,你如今本事了,以后就和他一块过吧,你没有我这弟弟,也没有那个爸!”
“小骏!”
白贞的声音哽噎起来,“你为什么就是不可以接受他?你口口声声要我幸福,没了他我怎样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