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真忍住泪水，半天才点了下头。

关晓鹤将真真收拾的干干净净，才带着小孩下了楼。

这时候，李文成跟厉芳也用完餐了，李文成看到她这种打扮，愣了愣，“你要出去？”

关晓鹤恩了声，“再过几天，真真就要去幼稚园了，我带他上街买些东西。”

“跟萧文汉一块？”

关晓鹤脸上的笑意僵了下，慢条斯理说，“我打电话问问他有没时间。”

李文成噢了声，上楼前，又别有意味说，“男人耳根子全都软，晓鹤，你要多用些心。”

关晓鹤低下眼睛，应声。

从李家出，关晓鹤就拿出手机，拨了萧文汉的电话，真真本来跟在她身旁，结果看到她打电话，就定在原处怎都不肯走。

电话还没接通，关晓鹤蹙了蹙眉，留意到真真异样，屈身，轻声问，“怎么了宝贝？”

真真垂着眼帘，垂头看着鞋尖，闷声说，“你要跟爸爸一起去？”

偏偏这时候，电话接通了，而关晓鹤并没觉察。

关晓鹤言语滞了滞，半天才说，“我就是想告诉爸爸，我们真真即刻就要上学了。”

真真把信把疑，缄默了片刻，轻声说，“妈妈，我想要爹地。”

关晓鹤目光一变，下意识地朝周围瞧了瞧，小声说，“什么爹地，惟有爸爸！”

真真小脸变的非常难看，眼红的全都要哭出，声音带着哽噎说，“你说爸爸会回来找我们的，骗人！”

他猛的推了关晓鹤一把，关晓鹤本来便是半蹲着，没站稳，真真这一推，直接把她给推到了地上，手上的手机，也飞出，砸到台阶上。

金毛萌物愣了愣，傻傻地站原处，有一些怕，有一些担忧。

关晓鹤没有怎样摔到，就是手心划了下，有一些疼，她坐起来，拍了下身上的灰尘，拧眉，把手机拣回来，随手扔进包中，神情有一些严肃地看着真真。

“真真，回国时妈妈怎样和你说的？有关爸爸的事，任何人全都不能告诉，否则你就永远见不到他！”

真真脸上露出惊恐，摇着头，哽噎说，“我不要见不到爸爸……呜……”

关晓鹤捂住她的嘴，脊背一身凉汗，“记住妈妈的话，否则一生见不到爸爸！”

真真战抖着点头，眼窝一片通红。

……

萧文汉坐办公室，指头还保持着接电话的动作，可电话那边，早就没了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