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卫国看着相片上，久久没讲话。

“既然她已拿到钱，为什么还会待在白家？”

“这也是我不懂的地方。”

白贞一想，问，“我想，我家，是不是还有有价值的东西，我总感觉她在找什么东西。”

“手记。”

白骏抿嘴，“你妈妈留下来的手记。”

白家药妆延绵近百年，每任白家宗主，都是调药高手，但白家本身人丁单薄，到了白卫国这代，白家就惟有他一个儿子，而白卫国本身实际上对药妆没太大的天赋，但他踏实勤奋，因此当年她爷爷为帮他找一个可以在他事业上有所辅助的妻子，也实在费了许多功夫。

白贞的妈妈，书香门第，大学学中医，年龄又跟白卫国相近，二人初次见面，就互生好感，而她最吸引白贞爷爷的，就是对药妆极高悟性，两人婚姻，顺理成章。

白氏药妆最火的那几年，就是她妈妈在世的那会，她妈妈去世后，白卫国消沉好一阵，整个白氏，也不复以往的兴旺，逐渐地，开始走下坡路。

她妈妈有及手记的习惯，但那手记，她却从没见过，在她记忆中，总共记的有三次，有人找到集团，开出高价，要那份手记，但白卫国一直全都没卖，这几年，没人再提，她实际上已忘了这事了，此时，经白卫国这样一说，再联想起傅佩仪的种种行为，好像全都可以说的通了。

反而是白卫国这番风轻云淡的样子，仿佛一早已知道这事。

白卫国看出了她的心思，叹气，“夫妻十多年，我对她，还是了解的，我之所以不想管这事，是因为压根没所谓的手记，那是你妈妈临终前，怕我撑不起白氏，放出的谣言，刻意故搞玄虚，她到死全都惦念着我，但我还是辜负了她的心意。”

这是20年来，白卫国第一回，这样径直的提起她的妈妈，口吻中的爱恋，深情，叫听者动容。

“爸，那你……”

白卫国缄默了片刻，说，“这事，由我跟她说吧。”

……

冷湛刚下飞机，就接到了阿明的电话，也知道了下午发生的事。

“要是我岳父要离婚，务必帮他争取到最大的权益，傅佩仪从冷家拿走的钱，一分不少的给我要回来。”

阿明唇角一抽，“我岳父”，你脸皮可以在厚一点么？

“那我要不要推波助澜？”

冷湛隔着屏显扔给他一白眼，“这种事还用问我？”

阿明：“……”

挂了电话，冷湛收起手机，摘下黑超，冲着窗外瞧了瞧，说，“圣威雅医院。”

……

20个小时的时差，白贞特意等次日晚间9点时，才给冷湛打电话。

但，让她失望的是，电话一直没人接。

她心中有一些担忧，大半夜的，将阿明拉起来，问冷湛的状况，得到对方回过电话后，心情就有一些沮丧。

阿明的电话全都接了，为什么不接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