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些,他没告诉白贞。
他靠沙发上,摸着她摊在腿上,犹如瀑布一样的头发,绸缎一样的触感,叫人爱不释手。
白贞被他摸的非常舒适,半阖眼睛,小声说,“非常要紧的事儿么,要出国这样久?”
冷湛低下眼睛,说,“非常重要。”
她翻过了个身,侧趴在他大腿上,轻声说,“可以跟我说么?”
冷湛捏了下她的鼻子,“等我回来你就知道。”
白贞拉住她的手,贴在手心,慢慢把手指沿着他指缝插进去,和他十指交握,抬起下颌看着他的眉眼,小声说,“快点回来。”
冷湛弯起嘴角,说了个字,“好。”
下午送机时,冷湛不肯叫她去,白贞强忍受着心中的不舍,趴着玻璃窗,轻声说,“你说的礼拜三,不准迟到。”
冷湛屈身在她嘴角亲了下,摁着她的后颈,抬起头亲了下她的嘴角,声音温和说,“等我回来。”
看着车慢慢离开目光,白贞抹去眼尾的泪滴,她心中一直非常慌,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一直慌,总觉的好像要发生些什么,但是一切看上去又那样正常,她只可以一遍遍的跟自个儿说,是因为怀孕的缘故,自个儿变的太神经质。
“白小姐,我们也走吧。”
阿明站她背后,轻声提醒。
白贞反应过来,小声说,“走吧。”
……
阿明开的是自个儿的车,车在红绿灯口停着时,白贞隔着玻璃看到对边车中一张熟稔的脸……傅佩仪。
她坐副驾驶上,也是在等红灯过去,车是一部现代,车身挺旧,后玻璃窗没关,能看清后边空落落的没坐人,惟有驾驶座上有一个男人,口中叼着个烟,眉心的跟八字一样,头发乱糟糟的,跟边上衣着整齐的傅佩仪截然相反。
而坐边上的傅佩仪,时常还和他讲话,两人的模样,看上去非常熟悉,白贞搜索了下记忆。
傅佩仪是个物质的女人,平常花销蛮大,只是那时白家富裕,也不在意她花多花少,她以前是专柜小姐,本人没有什么身份,因此嫁到白家后,交的朋友,都是阔太,她很少听她提起以前朋友,乃至也没见过有她以前朋友来找过她,她也没见过傅佩仪的家人。
只是,她倒是记的,每年过年前,她总是要置办好多年货,说是常年不回老家,送点东西,表表心意。
白卫国曾经提出来和她一起回老家瞧瞧,傅佩仪每回都是推脱,说她家中没有什么人了,就惟有一个婶子,只是人家儿孙满堂,条件蛮好的,她就是觉的只余下这样个亲人了,每年起码须要去慰问下,又说他们那儿,条件不好,白卫国在大城市生活惯了,肯定会不习惯,久而久之,白卫国就不再提这事。
如今想想,实际上挺奇怪的,嫁了人,没有必要跟以前的人全都断绝关系,要不是因为爱慕虚荣,就是想隐瞒些什么,白贞觉的是后者。
绿灯亮,边上的那部车就率先开走,白贞蹙了蹙眉,转头对阿明说,“孙助理,麻烦帮我追上前边那部车。”
阿明点了下头,什么全都没有问,开着车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