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湛调转车头,熟稔的驶离。
两人都是半夜醒来,样子说不上多体面,白贞乃至难的地看到冷湛发顶的头发缭乱的卷起来,有一些调皮,叫人心头发软。
她小声说,“我来开吧,你休息片刻。”
“老实坐着。”
冷湛目视前边,说,“合上眼休息片刻,到了我叫你。”
白贞没有再讲话,这会也要确没有什么睡意。
今天晚上接到这通电话,她心中对齐远石的两个徒弟有不少怨言,这样大一人,跑到机场呆了一整天,竟然没人发现,真如果出些许什么事,谁能担待的起,如果真能向太爷说的那样子,找到他女儿就好了。
这样一想,她忽然回头问冷湛,“阿湛,你在国外人脉广,能不能叫人找找太爷的女儿?他如今全都快认不清人了,以后就算真的找着亲人了,也不知道还可不可以记起。”
冷湛一个手打着车盘,另外一个手在她腿上摁了摁,轻声说,“我试一下。”
……
机场职工的态度还是比较谦和,知道齐远石的病症后,就没多责备,还夸太爷记性好,要不是他记住了白贞的手机号,他们到如今还找不着人呢。
太爷从白天一直呆到如今,他一开始是去买机票,结果证件不齐全,被拦下。
太爷较真儿起来,非说机场职工服务态度不好,看他是个老人家,就欺负他,职工调解不开,只得将负责人请来,把太爷请到了办公室。
一开始太爷不肯合作,不讲话,也不走,直至到了晚间,忽然说自己饿了。
职工赶快好吃好喝的招待了一通,太爷又耗了两个小时,才说了个号码,说是他徒弟的。
这就是白贞手机半夜传来的原因。
白贞有一些哭笑不的,隐约还有一些心疼。
太爷在他们来了后,就非常乖,这样,就像今天在这儿闹了一天的人不是他似的。
白贞道过谢,就要离开时,太爷忽然回过头,对今天值班室一个年轻的保安说,“今天炒饭有一些腻,下回少放点油。”
保安……
白贞叹气,像齐远石这样厚脸皮的国粹大师,也真是找不见第二个。
从机场出来,太爷就精神起来,看着白贞,一派气呼呼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