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贞抿着嘴角,跟上。
萧文汉住的是协和医院最顶级病房,不仅大,并且设施齐全,要不是消毒水的气味略微有一些浓郁,会叫人误以为这是高级公寓。
他走到冰柜前,说,“喝点什么?”
白贞抿嘴,沉声说,“我不是来找你说话的。”
萧文汉没有再讲话,从冰柜里拿了瓶橙汁,倒了杯,递到白贞跟前。
白贞低下眼帘看了眼,几秒后,伸出手接来,放桌上。
萧文汉瞅了眼,动作一顿,又拿瓶咖啡出来,坐沙发上,说,“坐吧。”
白贞没有动,开门见山说今天的目的,“撤诉。”
萧文汉目光未变,挑了下唇,声音听起来非常冷漠,“凭什么?”
白贞忍住想把面前的橙汁泼在他脸上的冲动,厉声说,“你明知不是我弟做的,为什么这样冤枉他!”
“我只知道,监控中看见的都是他,想搞死我的,也惟有他。”
萧文汉哧笑,看向她,“你说,我是哪点冤枉了他?”
“要是你真的这样肯定,就不会两天后才去起诉,萧文汉,我们之中已扯平,你不要再叫我恨你。”
“扯平……”
萧文汉咀嚼着这二字,所谓的扯平,就是互不相欠么?
他咬紧牙,牙缝里挤出一点笑,低低说,“恨,起码也是种情感。”
白贞心头发冷,她看着面前这熟稔又叫她陌生的男人,忽然想,我起初是看上他什么呢?他怎就值的我付出6年的青春?
萧文汉不经意的对上她目光,她眼中的后悔,叫他整颗心全都颤了下,她在后悔什么,后悔喜欢过他?是因为冷湛的出现?
他想起那晚冷湛,沉声说,“我可以答应撤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