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力气很大,一瞬时,何青觉的自己的下颌全都要被捏碎,她咬牙,忍住行将出口的疼呼,深吸气,哑声说,“是。”
一个字,虽说不大,却是掷地有声。
萧文江放开她的下颌,手慢慢落下,那对顾盼生姿的眼睛,带着寒意,一刀刀,几近把她凌迟,何青闭眼,逼迫自己不去看他。
空气中传来一声轻蔑的轻哧,随后,一张冰冷而结实的纸,砸到她脸上。
萧文江冷笑,“我今天原本是想接你去参加我在首尔的颁奖礼,我真瞎了眼,凭你也配!”
他一脚踩在那张门票上,大步离开,身子带起的风,侵蚀着女人的神经,很长时间,她才反应过来,屈身把地面上那一张门票拣起。
那是今年首尔一个大型音乐颁奖礼,萧文江作为嘉宾,应邀而去,他跟她提过好多回,想不到他还为她预备了一张门票。
她一勾嘴角,就是这样,比哭还难看。
这时,手机忽然响,她一看,是萧文江的私助,阿山。
她缄默着,没接,等电话挂断后,第二通又紧随着传来,她才接了电话。
“何小姐,江少在你那里么,打他电话打不通。”
阿山的姓名和他的真人性格截然相反,没大山的豪壮,反倒有点啰嗦,也可能是因为和他从事职业有关,说起话,语速快,又非常苏。
好在何青认识一年多,已习惯,她握手机,把那张门票压在诊单下边,说,“他走了,你应该好快就可以见到他了。”
阿山舒口气,和她吐槽,“刚过年,通告就多的数不过来,江少近一天都没有睡够过4个小时,皮肤状态都差了好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