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晓鹤摸着发麻的脸,目光哀哀地看向萧文汉,萧文汉这时哪里有心情管她,他已被冷湛那句侮辱的话,搞的整颗心全都在蒙羞。
她只得又看向李文成,李文成脸色也不好看,没有插嘴,惟有李太太看过来,就是唇角挂着的却是讥笑。
她胸口一缩,忽然觉察到,即便李家承认她,在他们眼中,也无非是来巩固李家的一枚棋,她的脸色瞬时变的非常白,鲍玉娟的声音还在耳旁絮叨个不停,她忽然就忍不了,白着脸说,“我再不好,起码给你生了个孙女,白贞给你了什么?这样不待见我,就不要叫他跟白贞离婚呀?”
“啪!”
这回,这一耳光是萧文汉落下的。
鲍玉娟本想要出口的话,吞回肚子中,看着萧文汉的眼神有点讶异,却什么全都没有说。
“我要妈妈。”
真真看着关晓鹤被打,立即在鲍玉娟怀抱中竭力挣扎起来,鲍玉娟一个没有抱稳,小孩就从她身上跳下,鲍玉娟叫了声“真真”,小孩已跑过去,揪住关晓鹤身上的礼服。
关晓鹤这时候,哪里有时间顾及小孩,她捂着脸,满眼诧异地看着萧文汉,好像到如今也不信这一耳光,是萧文汉打的。
萧文汉捏了下手心,眉毛轻皱了皱,右手轻握了下,抿嘴,沉声说,“注意你跟妈讲话的态度,还有,我跟白贞的事,早已是过去式,你要真这样在乎,这婚就不结了!”
关晓鹤的目光从诧异到惊愕,萧文汉的口吻并不冷,但话语中的无情,她却听的真切,她狠掐着手,指甲在手心刺出印迹,脸颓白如纸。
“你什么意思?”
即使是颗棋,关晓鹤如今也是有用的棋,李文成还真不可以装看不见,萧文汉打的也不单单是关晓鹤的脸,更是他们李家的脸。
李文成大步走来,把关晓鹤护在背后,冷着脸说,“要不是你,我闺女会在国外受这多年的苦?要不是因为这小孩,她一个名牌大学生,会沦落到此?如今小孩给你带大,你一句不想结婚就打发了,你当我们关家是什么?”
他字字句句全是向着关晓鹤,那样,真好像一个爱女儿的好爸爸,关晓鹤眼中闪过一点冷讽,她和马溪等人,只不过是李文成手里的棋子罢了。
原本还对这个家抱着一点希望的她,此时只觉的满心冷讽,李文成想利用她联合萧家,想利用马溪联合冷家,李太太恨不能对她们这些“杂种”除之后快。
她想在这家保持地位,惟一能做的,就是抱紧萧家这棵树,叫自己成为一枚有用的棋。
眼中的情绪慢慢岑寂,她屈身把真真抱起来,伸出手把小孩脸上的泪擦去,声音非常温和,却带着一点颤,分明受委曲,却做出一派开心的神情。
“真真乖,妈咪没事儿,爸爸跟妈咪开玩笑呢。”
真真止住哭,小身体还在抽噎,抱着关晓鹤转头看萧文汉,满眼的不信。
鲍玉娟皱了皱眉,真真对关晓鹤的依赖程度,超出她的想象,她不在意以后萧文汉会不会娶关晓鹤,但这小孩,必须要归入萧家。
她上前一步,屈身哄小孩,“真真乖,爹地非常疼你的,奶抱你去找爹地好不好?”
真真看了她眼,歪头扑进关晓鹤怀抱中,闷声不吭。
鲍玉娟脸色一沉,还想说什么,萧东升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