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贞收回手，抬睛看着他，皱起眉，“你究竟想干什么？”

萧文汉唇肉动了下，声音喑哑说，“我……抱歉。”

他原本想解释说他不知道她寄来的那一份证据，但是话到唇边，却忽然说不出，庭上的变故，即使不是他本人的意思，他到底也曾有过那个想法，况且，做拿些事的，是他的亲爸爸萧东升，怎样都和他脱不了干系，他如今的解释，只会更加让白贞失望。

白贞轻哧，“你是在为哪件事，说抱歉？”

萧文汉语塞，面色一青一白的难看。

“萧文汉，以后，你再也不必说抱歉，因为你欠我的，太多太多，我这辈子都不想谅解，有一些事，不是一句抱歉就可以解决的。”

白贞看着他，目光犹如潭水，安静无波。

“你说我赶关晓鹤出国这事，就足够叫你恨我一辈子，那样你害我弟这事，我这辈子全都不会谅解你。”

白贞的话，一句句，就好像戳在他的胸口上，让他疼到极致，独独他压根不敢叫出声，因为他就是促成这一切的一切的元凶，他没资格叫疼。

他忽然想起，他们婚后3年，白贞每回是怀着怎样的心情接受他的冷讽，她的心是不是也像如今的他这样难受。

现在，在他完全伤害这人后，才叫他发现真爱，是不是老天爷对他的惩罚？

他看着白贞，眼窝发热，想起今天来的目的，深吸气，从西服衣兜中拿出一张银行支票，声音喑哑说，“这是一个亿，你先用，我在寰球的股分被我爸爸冻结了，这是我在何嘉公司的分红，也许对白氏而言杯水车薪，可是，起码可解燃眉之急。”

白贞没接，目光冷漠的看着他，“你觉的我会要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