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文汉面色凉凉，“她一个HIV病毒携带者，能跑去哪中，全是废物么？”

陆川没有接话，专注的开着车。

萧文汉缄默了片刻，又问，“那个孟确究竟是什么人？”

“查不到他的资料，只知道他跟冷湛非常熟，是冷湛在国外时的法律顾问。”

“冷湛……”

萧文汉咀嚼着这姓名，咪起眼睛……

派出所。

萧文汉坐探视房间中等了快半个小时，警察才赶过来，客气说，“抱歉，萧先生，白骏的案件牵涉甚广，在没调查清楚前，只不准许非直系家属探视的。”

萧文汉眼神黯沉了三分，站起身直视着面前穿着警服的男人，语气慢慢说，“他是我大舅子，并且，我有马局长特批的探视文件。”

警察态度还是非常客气，“非直系家属不能探视，是李局亲自下的命令，即使是前马局也没这权利批准探视。”他存心加重那个前字，意思不言而喻。

萧文汉唇角抿起一个弧度，拿起手机拨了个号码。

电话响了许久才被接起，接着萧文江懒洋洋的声音从那端传来，“有事？”

萧文汉忍受着怒意，小声，“文江，你给我的不是马局长特批的文件？”

“是呀，怎么了？”

萧文江的声音还是不事不关己的态度，叫萧文汉脑门的青筋突突直跳，他抿紧嘴角，严声说，“我探视白骏，被拦在了外边。”

“唔。”

萧文江沉思了片刻，忽然恍然大悟，“我忘了，马局上礼拜被上调了。”

萧文汉面色非常难看，萧文江是什么人他多少知道，没将握的事，他是不会答应别人，既然答应了，就决对不会食言，如今这种状况，惟有一种可能，就是萧文江在玩他，可是即使知道是这样子，他却只可以把怒意咽回肚子。

“你帮我想想法子，我有话要跟允诺说。”

“这几天不行，”萧文江淡微说，“我哥新婚燕尔，还在蜜月，我没法找他，你再等吧。”

他话语有一些不耐烦，讲完径直挂断了，萧文汉沉着脸，捏紧拳，很长时间才收回手机，冷漠的扫了眼警察，转头大步离开。

刚从派出所出来，没有走几步就撞上一个人，萧文汉的手机被撞落到地面上，发出刺耳的声音，屏显被四分五裂了。

他本来便爆燥的心情此时就更阴郁了。

仅是还没有等他有所动作，对方已主动屈身把他的手机拣起来，萧文汉入目所及就是一对纤白的两手，接着一道温婉熟稔的声音就在耳旁响起，“抱歉。”

萧文汉动作一顿，慢慢抬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