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骏如今的生死掌握在我手中,要是不想叫他过的太糟,就不要挑战我的底线。”
白贞猛的抬起头,眼中的恨意,几近把他凌迟,萧文汉面色苍白,这回,他明晰的体会到了心中的传来的感觉,那是一种难受的无可以为力,只可以靠卑贱的手段,去逼迫她。
“白贞,我跟白骏是个人恩怨,即便白氏陷入困境时,我全都没有想过和你离婚,我怎会和你离婚呢?我,我……”
他的声音非常低,像是说给白贞听,又像说给自己听。
以前他是想过跟白贞离婚,但是相处越久,这种想法就越淡,即便他还是喜欢带着各种女人刺激白贞,却从没提过离婚,以前他从没想过这是为什么,可如今,他仿佛忽然明白了,因为他压根就不想跟白贞离婚,因为他不知什么时候,已爱上了这个女人。
因此,他不敢轻易允诺关晓鹤,因此,他才会在白贞提出离婚时,那样的忿怒,不是由于脸面,就是单纯的因为,他也在乎着她,就是,他发现的太晚,在他一意孤行,把白骏逼入绝境时,也斩断了他跟白贞最终一线的可能。
白贞脸面上是扭曲的绝望,她看着男人,忽然发现他的灵魂是这样的丑陋和自私,她想笑,笑不出声音,想哭却没泪水,她唇肉翕动了下,小声说,“我最悔的,就是起初在木兰山庄时,把你救回,要是你死了,是不是就没这样多事了。”
她的口吻没一丝起伏,听在萧文汉耳朵中,却像是惊雷似的炸开,他猛的抬起头,目光犀利的看着她,声音不自觉地带上战抖。
“你……说什么?”
白贞嘴角露出一丝鄙薄,“你是不是从来就没怀疑过关晓鹤骗你?”
无视男人震惊的神情,白贞面无神情说,“那样大的雨,你就从来没怀疑过关晓鹤为什么一个人上山?要不是得到消息,她从哪儿知道你遭遇不测的?”
白贞一顿,看着他难看的神情,轻嘲说,“你早就知道她骗了你,就是你一直不承认而已,以前,我总觉得,只需你有一天想起来,是不是就会真的爱上我呢?但是后来,我才发现,这并非知不知道真相的问题,而是即使知道,你也会装傻,因为你在看到关晓鹤时,就没法自拔地爱上了她,即便没那事,你也依然会爱上她,因此,即便我在你耳旁暗示一辈子,你也不会转头,我真是傻啊,实际上你那时,就是在拒绝我,我却仍旧一头栽进。”
她从头到尾,没落一滴泪,安静地就像是在倾诉别人的事。
萧文汉却没法克制的战抖起来。
他不是没怀疑过,就像白贞说的似的,他仅是拒绝承认,而那时,他更不会想到自己真会爱上白贞,这一切,就是这样的阴差阳错。
他动了下唇肉,想解释些什么,张开嘴,却一句话全都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