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个警察就把一份检验报告放她跟前。

“白小姐，经权威鉴定，白氏的产品跟民众提供的产品成分一致，均有违禁成分……”

随着那个警察的声音，白贞的脑子瞬间一片空白，她抚着长椅身体微颤了下，小声说，“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的，我亲自监督生产，肯定是搞错了，我要等我们自己做的检验报告，你说的，我不信！”

她情绪非常激动，有点神经质，警察犹疑着要怎样开口。

但这情景没持续太长时间，研究所的就有人走出来了。

“白小姐，这是鉴定报告。”

化学师摘掉口罩，唇肉动了下，小声说，“的确有铅等重金属物。”

白贞身体晃了下，眼看就要跌倒在地，被一个警察抚住了。

那警察非常年轻，脸涨的通红，窘迫的抚着白贞，也不敢使劲。

另外一个女警上前一步，说，“白小姐，请和我走一趟，协助调查。”

白贞没再讲话，白着脸深深的看了眼地面上的白纸，慢慢伸出了手。

年轻的警察不大忍心，犹疑了下，说，“不必戴了吧。”

中年女警看了一眼，也没有说什么，押着白贞从研究所出来，径直上警车。

院子中四处都是人，议论纷纷，白贞还可以听见一些，“黑心白氏”“没有良心的资本家”的字眼，上车前，她忽然控制不住转头大声说，“白氏没生产违禁产品，从来没有过！”

话音刚落，不知哪儿砸来一枚鸡蛋，直接打在她脑门上，白贞身子晃了下，眼被蛋液糊住，鼻子中就只可以闻到鸡蛋的猩味儿，还有四周众人的咒骂声。

年轻小警察终究于心不忍，转头冲群众说，“你们再妨碍公务，就到局子里喝茶吧。”

议论声终于消了点，但落在白贞身上那些鄙夷的目光，有增无减。

她闭了下眼，并没碰脸面上黏糊糊的东西，上了车。

警车慢慢启动，中年女警跟那个年轻男警察坐白贞身旁。

车中空间不大，白贞身上的鸡蛋猩味儿，此时嗅起来，特别的浓郁，她却好像没觉察似的，僵直的坐那儿，像是一个木偶，既没神情，也没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