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管。”甄泠懒洋洋地用手肘撑着二层的围栏,漫不经心地盯着楼下那人离开的背影,“如果真是我医脉的当家传人,只要他没错,就算皇帝来了也不能把他怎么样。”
宴一刀一愣,“您……在怀疑他?”
“没有。”甄泠意味不明地笑了笑,随后侧头看向宴一刀,“我弟弟在哪儿呢?带我去见见他吧。”
原身很久没跟弟弟见面,想来她也是想他的。
“甄公子就住在春日宴旁的客栈里,但是这个时间估计已经睡下了,要不您明日早点来,属下再带您过去?”
一听甄言没在家,甄泠的表情顿时又冷了下来,“怎么,甄起那个老匹夫当真不让他亲儿子进门了?!”
“那倒不是,属下听说甄将军的人天天都去客栈请言公子,可言公子就是不回去,他在知道您去了边境以后就说要等您回来。”
甄泠叹了口气,好好的一个孩子,居然是甄起的儿子。
“好吧,那等明天的事结束再说。”甄泠想了想,刚要离开又补了一句话,“明日下午毛府的事,你想办法通知甄言……算了还是不要通知他了,你随我一道回去,我给你一些医书你想办法送他吧。”
一听这话宴一刀就明白了她的意思,亦步亦趋跟在甄泠后面地笑着道:“一边是您的弟子,一边是您的弟弟,看来您心里的那杆秤还是更偏向弟弟呀。”
“废话,弟弟是亲的,弟子是么?”甄泠白了他一眼,冷哼一声。
她别的不行,护短可是第一名,想欺负她的人,门都没有。
看着宴一刀拿着医书从密道离开,甄泠躺在**开始回想那个医脉传人衣公子。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怪怪的,可又说不出来哪里奇怪。
算了,顺其自然好了。
这么想着,甄泠慢慢睡了过去。
翌日便是大年三十,东临国有规矩,过年的这一天所有出宫建府的皇子王爷都要进宫给皇上太后拜年,中午在宫里用饭,晚上参加宫里的团圆宴,一直到深夜结束后才能各自回府。
甄泠是被魏嬷嬷和长月硬拉起来的,给她梳了个王妃的发髻,穿上王妃的朝服,整个人的气质顿时就变了。
魏嬷嬷看了不住的点头,满脸的笑意,“王妃真是漂亮呀,那将军府的人都是眼拙,不懂得王妃的好。”
“是呀,魏嬷嬷您说的对,那些不识小姐好的人都是眼拙!”
甄泠被她们一番恭维弄的很无语,她看着铜镜里的自己,腮红再深一点就跟猴屁股没什么区别了。
简直要了她的老命啊!
“你们先出去一下,我再补补妆。”
“哎呀小姐现在终于知道要打扮自己了。”说着,长月还一副很欣慰的口吻,赶紧拉着魏嬷嬷出去了。
甄泠无语地抽抽嘴角,随即心念一转直接去了空间里,用卸妆棉把妆都卸了后,自己亲自动手化了个樱花妆,整体的妆容感很薄,看起来就像年轻了十几岁一样,一枚樱花形状的钿点在额头,眉眼间又多了几分瑰丽和俏皮。
见到这样她才松了口气,从空间离开后直接走了出去。
院内,同样身着王爷朝服的萧易寒早已等在那里,甄泠刚出来他就看了过去,一瞬间,他漆黑的眼底闪过一抹惊艳,等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走到了甄泠身边,目光一瞬不瞬地凝视着她。
院内的几人见状都抿着唇偷笑,纷纷别开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