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杨氏想起这事便满头是汗，连忙对着高深解释：“大人，当时产妇情况非常危险，而这位姑娘连看都没看就直接说出了胎位不正的话，民妇那个时候只能姑且相信她，可民妇没想到这位姑娘会做那种有悖常伦的事啊！”

“有悖常伦？”甄泠冷冷一笑：“你没见过的事就说是有悖常伦么？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我还曾听说西晋国有将大脑打开，将里面的异物取出，又重新缝合的事情呢，听说那名病患现在还好好的活着，难道你也要说人家是有悖常伦？”

李杨氏的脸色很难看，西晋国还有这种事？那脑袋都打开了人还能活着？她刚想辩驳，便听甄泠幽幽地又说：“这件事来自西晋国的皇室，当初那位被打开脑子的人正是现在西晋国的二皇子……”

她的话成功堵住了李杨氏的嘴，“怎么，人家是皇子就不算有悖常伦，就不是施行厌蛊之术？而我这个小小大夫，救了两条命便是有悖常伦？”

说着，甄泠又看向周深，眉眼十分的清冷，“大人，这是何道理？”

甄泠的一番话堵的李杨氏哑口无言，外面那些听到的人纷纷开始窃窃私语。

西晋国的二皇子居然被人开过瓢，现在还活着？

真是人外有人啊，这种事居然都发生过。

周深的眉头皱的紧紧的，他看向旁边的师爷，师爷饱览群书还喜欢收集一些奇闻趣事，或许他知道？

师爷接到周深的暗示，轻轻地点点头，同时心里对甄泠的身份起疑。

这件事虽然不是什么秘闻，可也不是寻常老百姓能知道的，且又发生了十多年前。眼前这个小丫头是如何得知？

想到这里，他连忙在周深耳边低语了几句，后者点点头，随即又看向李张氏，“李张氏，这件事你也是原告之一，现在你有什么想说的？”

李张氏不过是寻常的妇道人家，她只是拿了钱办事，本以为将人肚子都破了这种骇人听闻的事，一定能将那个丫头定罪，没想到事情居然演变成这样。

“大人，我……我……”

“你是那名产妇的娘亲对吧？”甄泠转头又看向李张氏，淡淡道：“你说我对你女儿施行厌蛊之术，那么请问你，现在你女儿可还活着？你的外孙子可安然无恙？”

“我……”

“退一万步说，我们只是萍水相逢而已，施行厌蛊之术总要有你女儿的生辰八字，可我都不认识她，为何要伤害她？”

甄泠冷笑着望向周深，“大人，小女想说的就是这些，其他的任凭大人裁断。”

周深看着李张氏和李杨氏，两个人听着甄泠的‘辩解’脸色越来越难看，甚至四目相对，眼神中透着心虚，谁都不敢抬头看他。

见状，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啪——

惊堂木一声巨响，吓得两个妇人身形一抖，周深严肃地看着她们：“现在你们可还有话说？！”

李张氏想到家中的女儿和外孙，想到那人给她的钱，心里一狠咬了咬牙，直接给周深嗑了下去，“大人，民妇虽然只是一届妇人可也知道在我们国家，没有经过国医堂考核的人不具备医者的资格，民妇斗胆，想问问这位姑娘，你是否有行医的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