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再不甘心也只能这么办。

甄起带着甄柔目送甄泠与萧易寒离开，他目光始终阴沉可怖，仿佛要用眼神将他们杀死。

看着父亲这样，甄柔也不敢多说什么，只能小心翼翼地陪在他身边。

过了好一会儿，甄起才沉默地转身回府，他直接进了书房关上门还不许任何人进去打扰他。

甄柔无奈，只能让管家在门口照拂一二，她又回到老夫人那边。

说受气，老夫人心里的火不比甄起少，先前她还自诩是诰命夫人可以跟甄泠平起平坐，就算真的闹出什么事来，她这个御赐的头衔在这，甄泠也奈她不能。

可现在，那个野种不仅成了公主，还平白得了一处院子和其他赏赐。

这口气让她怎么咽的下去。

“滚——”

甄柔刚到门口就听里面传来一声暴喝，随着噼啪碎裂的声音，好几个丫鬟被老夫人赶了出来。

“滚——都滚——你们这些小贱人，我不会让你们看笑话的！都滚——！！！”

听着老夫人的话，甄柔的脸色瞬间惨白，她长这么大都没见祖母发过这么大脾气。

“二小姐，老夫人不肯吃药，这可怎么办哪。”老夫人身边的高嬷嬷也被轰了出来，眼眶都红了，满心满眼都是担忧。

“我怎么知道。”

甄柔心里着急萧易寒那边，又有点害怕老夫人，一时也没了主意。

“母亲，你怎么还不回来……”

虽然她心里怨怼吕氏，可到真出事的时候，她身边连个可以说话出主意的人都没有，甄柔不禁感觉更加委屈。

而此刻的吕氏，已经醒了过来，春月春喜将之前发生的事都告诉了她，吕氏一听甄泠又去了将军府，当即脸色一变，掀开被子作势就要下床。

春喜见了赶忙阻止她，“夫人，您这是要干什么呀？大小姐吩咐过，您必须要好好休息。”

“你们别拉我。”吕氏很坚持，“那丫头就这么回去，指不定还有什么腌臜事等着她，我不能眼看着她去……”

说到一半，猛然看到站在门外的甄泠，她不知道想到什么瞬间又将后面的咽了回去，随即躺回**。

甄泠看着吕氏的样子，在心里长长地叹了口气，不管怎么说，原身五岁之前还是幸福的，就算甄起对她一般，可吕氏真的将她看做珍宝，吃饭睡觉从来没有离开半步，始终贴心照顾。

后来出了事，原身被带走，也是吕氏在暗中接济帮助，不然原身早都不知道死了多少年了。

吕氏这个女人，对于原身而言，配得上她叫一声母亲。

“母亲。”

甄泠轻轻地唤了一声，果真见吕氏的表情刹变，身体随之惊颤一下。

“你们都先出去吧。”

“是。”

待所有人离开后，甄泠走到她的身边坐下，见吕氏双眸紧闭不想多谈的模样，也没生气，淡淡道：“如果你不想回去了，我可以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