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笑也不知道说什么来缓解此时的心情，她和姜潇月那么多年，不是只有恨意存在的，也是有很多感情在的。

“封皓澜，你觉得我这么做对吗？”

沈笑双眼空洞，两眼无神，她都不知道自己做的是否正确，她很难想象姜潇月现在在家过着一种什么样子的生活。

她也很害怕，如果姜潇月因为这件事轻生又该怎么办？

说到底，姜潇月之所以会和封远征同流合污也全都是因为封远征手中有了她的把柄，不然她应该也不会这么做。

封皓澜自然是知道她心中的疑虑的，他长叹了口气，他知道沈笑现在应该很脆弱，可是他也不知道怎么才能给她提供力量。

“你没错，姜潇月她根本就不配做你的朋友。”

“她不仅出卖了你们之间的友情，而且出卖了你的孩子，她能有这样的下场，完全都是罪有应得。”

沈笑呆呆的望着眼前的风景，总觉得曾经的事情，就好像还发生在昨天一般，让他完全不敢相信。

仿佛前几年发生的事情还在昨天，如今一眨眼居然孩子都那么大了。

沈笑突然笑出了声，开口道：“封皓澜，你知道吗，当年你回来的那一个晚上，说要和我离婚，带着洛瑶回来，我就已经知道我怀孕了。”

“那天下的雨很大，我身体虚弱晕倒在路边，如果没有姜潇月的话，我可能都不知道会怎么样。”

封皓澜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瞬间垂下了头，他不得不承认，他始终还是对沈笑很愧疚的。

封皓澜虽然知道沈笑并不是故意说这件事的，可是他还是心中很愧疚，他不知道自己现在该道歉还是该怎么样，总之他一直都觉得自己对不住沈笑，想尽力弥补，可是又好像找不到弥补的机会。

他无论做什么都会被沈笑反对，不管自己怎么做，沈笑那可被伤过的心都不会再次温暖，他真的疲惫了，也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笑笑，对不起。”

过了好半晌，他才小声说出这句话，他很害怕他和沈笑之间的关系会变成灰烬，他不懂得怎么弥补，他能够做的，也只有一遍又一遍的对她说“对不起。”

沈笑听到这句话，突然莞尔一笑。

“封皓澜，你没必要一直跟我说对不起，这么久以来，我听得已经够多了。”

“都已经过去很久了，没有必要再说了。”

“我说起件事情并不是想让你给我道歉，而是我觉得姜潇月曾经对我很好，我总觉得我这么做太狠心了，我不想变成和他一样的人。”

封皓澜自然是明白沈笑心中的想法，只是他始终都不能原谅自己，他曾经做的那些事情，根本就不值得被原谅。

“笑笑，我知道，可是人总是会变的，你们的关系已经不再像从前那样单纯了。”

“她也不再是你曾经认识的那个人，所以，你这么做，只是为了自保，并没有错。”

沈笑就这样呆呆地看着远方，沉声说：“希望如此。”

翌日，沈笑一起和封皓澜来到了公司。

众人看到他们二人再次肩并肩出现在大众视线的时候，都有些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