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带了几个人快步离开,北宁侯在院里焦急等待着,薛晗放下手中的琴,凑到华遥耳边开口低语。
“北宁侯也是勉强算是半个皇室,有监府军,有凌紫月设下的结界,除了我和陆唯,其他鬼进不来,而我在这也不能用法术,异香控制不知能维持多久,怕是撑不到我和陆唯两人搜索整个侯府。要想得到证据,还得靠宁博越。”
先让宁博越有自由出入侯府的资格,随后再借他之手,这个计划虽说有几分利用的意思,但为乾渊除掉一个蛀虫,为宁博越除掉前行路上的阻碍,无论如何去想,都是好事。
一刻钟后,北宁侯带着宁博越重回正堂,谁都看得出,宁博越走的距离北宁侯很远,一看便是一脸不情愿的模样。
而北宁侯则是想要当着华遥演好父慈子孝的戏码,拉过宁博越又是摸脸又是夸奖。华遥假装并不知道北宁侯的小心思,从薛晗手中取过琴交给宁博越。
“这是宫中独有的琴,你要好好安置,好好练习,我有空便到侯府教你弹奏,待到年宴之时,你若是学有所成,我便让你入宫演奏。礼物送到,本宫便先回去了。”
待到华遥和薛晗离开后,北宁侯才露出丑陋的嘴脸,抬脚便提了宁博越一脚。
“你说是有点什么天赋不好,怎么就有这般没用的天赋!你哥哥你姐姐当年谁不比你强?十四五岁了还只会花家里银子,我可知道了,你那住处添置新家具新碗筷,厨房里的锅都换了一口。怎么?你是打算自己过日子了是不是?我还没死呢,你就想着单过了是吧?孽种!”
说着,北宁侯又是一脚踢在宁博越身上,想着华遥的话又是气愤又是无奈。
“还准备年宴演奏……丢脸的差事,还不能被发现端倪,你小子从今往后给我搬回侯府来住着,回去自己收拾东西,今晚就搬进来。还趴在那干什么?滚!”
宁博越没有回答,咬牙强撑着站起身来,从后门走出侯府。
薛晗耳力非凡,自是听到了这一场好戏,当即赶到后门接人。此刻的宁博越捂着肚子脸色发白,薛晗则是二话不说一番诊脉后直接施针止疼。
“屏住呼吸,很快就好。你爹这一脚怕是伤到脾脏,一会儿你会有想吐的感觉,不必忍着,把淤血吐出来就好。劳烦太子殿下蹲下,扶好他。”
即便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薛晗的每一针依旧很稳,宁博越知道薛晗不会害他,乖乖倚在华遥身上原地任凭她撩.起自己的衣衫施针。
华遥半蹲着身子充当靠垫,直到片刻后宁博越一连呕出几口血来才忍不住开口。
“虎毒不食子,这北宁侯当真是不配为人父!”
一直心有愧疚的薛晗也是忍不住开口道歉。
“抱歉,是我擅自做主,害你挨打了。现在感觉如何?肚子还疼吗?”
宁博越轻轻摇摇头,自己擦干净嘴角嗤笑出声。
“不怪你,他平日里经常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