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间内,薛晗二话不说便褪下衣物为华遥上药,动作轻柔谨慎,见华遥始终低着头也不说话,还以为是他怕疼,想着闲聊几句或许能转移思绪,动作之余低声说道。
“陆唯告诉我,刺史府中或许有恶鬼,还没摸清恶鬼底细前,我们还是按兵不动比较好,这里什么都好,就是男人太多,想沐浴都不方便。”
华遥倒是巴不得这个守卫把自己带回刺史府见陈刺史,本想着好好和他练练,把事情闹大,也可回到刺史府去会会众人口中的狗官,谁知薛晗似是比他挨打的这个人还要沉不住气,直接动手把人杀了。
不过转念一想,自己若是被带回刺史府,怕是也应付不了那恶鬼。比起恶鬼,还是薛晗的事更容易解决些。
“正午时分的河水应是温度正好,眼下守卫也是你的人,你正好出去沐浴。”
“你今日这一身泥,也该洗一洗了。”
本是随口一说,待到话音已落才想起自己这话究竟引起多大的歧义。非得赶在这个话茬上说这样的话,是不是像在邀请他共浴?
虽说她不在意,但这一条河里没个遮挡,华遥不见得能把持得住,到时候抢占了薛大小姐的身子,自己跟薛大小姐该如何交差?更何况,她的灵体正寄身于手镯,自己平日做什么,她都看着的……
想到这里,薛晗忍不住开口解释起来。
“咳,那个,要不然我让阿懒陪你去?就是附身于守卫的那个,他呀,平日里最懒,还是陆唯给起的名,比较好相处,你不用担心。”
薛晗一个劲儿转移话题,华遥却是半点没听进去。
他忽然有了私心,他想让薛晗与自己之间,有更深的牵绊。即便不强.占她的身子,他也想成为薛晗心中最特别的那一个。故意暴露脆弱,算不算得上是一种方法呢?
在薛晗用银针挑刺时,感觉到华遥的身子猛地一颤,急急停下动作扶住他双肩,轻声宽慰着。
“刺扎的有些深,你忍一忍。”
华遥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薛晗低头轻轻吹了吹他的伤口,再一次将银针探入,木刺被挑出来后,伤口也是再涌出一股鲜血,华遥闷哼一声扶住墙壁,薛晗则是草草结束了上药过程直接扶了华遥侧对自己包扎。
谁知薛晗包扎时一个用力,华遥便直接倒进薛晗怀中,薛晗下意识伸出双手将他抱住,看到他颈间的细汗,低声问道。
“是我手艺不好,弄疼你了?”
“是我没用,让你看笑话了。”
薛晗本就是吃软不吃硬的,尤其是听华遥这样说,扶着他侧倚在墙边,随口应着。
“受伤哪有不疼的,都是血肉之躯,不过你放心,这药膏是慕老先生医馆里带出来的,好用。你在这好好歇着,我出去打水,素月在这守着你,虽然你也看不见……有什么事你就直接说,素月会转告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