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日有个妇人产后血崩,本以为要办丧事了,结果却被老馆主救回来,这几日他一直都亲自熬药。对了,老馆主的名字,是叫余之?我只知道他姓慕,过来好几日,却不敢问他。”
他那样的脾气,不敢问才是正常。华遥好几日不见,也想着逗逗她。自顾把手里的匣子放下,坐在薛晗身边,将自己的手腕递过去。
“你在医馆想必是学有小成了,帮我诊脉吧,若是能说得准我近日情况,我便告诉你。”
不想说就不想说,这怎么还带故意试探的?他故意找茬,自己也就不必认真了,反正学医几日也不会有什么成果,将手指搭上他腕间后故意翻看着手边的一本札记,故意拖了半刻钟才支支吾吾开口回答。
“诶呀,公子这是喜脉啊!”
薛晗这一句话,华遥险些把一口茶水直接喷出来,站起身来轻抬折扇敲了薛晗头顶,似笑非笑的追问道。
“那你可知道,几个月了,是男是女啊?”
“这个嘛,你容我再摸摸。”
因着华遥站起身的缘故,薛晗本打算再摸他的手腕,却不小心直接摸到他腹间。衣衫之下的皮肉结实紧致,想必平日里华遥也是并未疏忽练武。他这肩宽腰窄的身形,实在是诱人,难怪他一出现在街上,总有姑娘侧目。
走神间,薛晗竟忘了自己的手还在华遥腹间游走,华遥也是一脸无奈的低头看着这个胆大包天的姑娘,朗声开口问道。
“摸出来了么?”
“咳……别闹了,这本脉学我才看过几页,寸关尺的位置能找对就算不错了,你还让我看诊,不怕出事?”
薛晗收回手站起身来收拾着方桌,华遥则是站在一边欣赏着御街之上人来人往的繁盛之景。听她这样问,当即转过身凑近些,对上她目光低声问道。
“又不让你抓药,若说出事,也就是误诊出喜脉来吧?若是喜脉,也是你的,当初在你闺房里……”
只需华遥一句话,薛晗便直接红了耳根。当时把他一个大男人藏在房间里,还不是迫不得已。单单相处过几日哪里会有喜脉,这华遥,怕是又把自己当做什么都不懂的小丫头了。
“停!说好了那是我们的秘密,你怎么还在这说起?如此,那我也不客气了!”
薛晗正准备喊出太子殿下,华遥便直接伸手捂住薛晗的嘴,薛晗机敏,闪身躲避着,两人打闹间,老馆主从内院走了出来,朗声问道。
“你们俩在这折腾什么呢!都给我安分点!”
这一声教诲,两人便都乖乖站到墙边不再动弹,薛晗低着头不说话,华遥则是以端木渡的口吻开口说话。
“慕叔,知道您最宝贝这些药材,我们什么都没碰坏,就是方才玩闹了一会儿,您看,我给您带来的点心匣子,都是您喜欢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