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着银针的手微微一抖,薛晗只觉得脸颊一阵发烫。
不过是顺着刘管事的话随便应了一句,他竟然当真了!怪只怪自己回答的声音太大,被他听见了……反正现在他听不见,先蒙混过关好了。
薛晗没有理会华遥的问话,只是伸手扶正他的头,坐到他背后动手施针。
华遥虽说病着,但却没有到昏迷的程度,只是因为睁眼也看不见而选择闭目养神,此刻薛晗的一根根银针入体,他也还是有感觉的。
让他感到好奇的是,薛晗是哪里学来的医术,竟然已经到了如此熟练的地步。施针结束后,华遥顺势倚在薛晗肩头,咳嗽不停。薛晗见他根本不松手,也只得倒了水喂给他,在他手心写字询问。
“很难受吗?”
“还好,只是没什么力气。晗儿,你是何时学的医术,我竟不知道?”
糟,又被他看出端倪来了,只是方才他一直没有离开自己的身子,总不能说是别人给他扎的针吧?
拉着华遥的手沉默好一会儿,薛晗才低头写道。
“因为繁壹的赤头葵,她在暗中下毒多年,我竟不知,一直以为是自己原本就身子不好,独自在家时看了不少的医术,偶尔也会拿自己练练手,此次还是第一次真的给旁人治病。”
原来,竟是因为这个……华遥只当薛晗之前的沉默是因为难过,揽过她腰身,又是在额头印下一吻。
对于华遥的吻,薛晗实在是没有半点抵抗力,为了防止自己沉溺其中,薛晗立刻扶了华遥躺好,在他手心写道。
“别闹,好好休息。”
薛晗正打算找水给脸颊降降温,便听得门外有人.大声叫喊着。
“陆姑娘,求您救命啊!我娘怕是不成了!”
“陆唯,你看着华遥,我去救人!”
这边,薛晗忙的不可开交,而另一边,平日里忙碌的于彻正享受着县令的款待。县令之所以能坐稳这个位置,也是因为处事圆滑,此刻看到“太子”,自是投其所好,一顿巴结。
“太子殿下,您看今日这舞姬如何?都是鸿枢的种,您看这银发碧眼,可比常见的舞姬赏心悦目,您看上谁,今晚便可以选谁伺候!”
“哈哈哈,县令大人倒是很上道嘛,女人晚上再挑,青天白日的,咱们还是先干正事。府库内的存粮,大人就别舍不得了,放出来一半施粥也是件收买民心的好事,等本宫回到煜京,定会向父皇提起你,届时少不了赏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