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艾明义有口说不清，有些急了，生怕柯子煦不相信他，两只手搓在一起，解释道，“真的没有，那是你的私事，我怎么可能会那么做，孩子的事情一旦公布出去，那一定会掀起一番议论啊，我怎么会这么做。”

看艾明义的样子，并不像是在说谎，柯子煦问，“就算不是你，也一定是从你这传出去的。”

知道一一是柯子煦女儿的事情，只有艾明义一个。

“我，真的不是我，我怎么可能……”话说一半，艾明义似乎想起什么，猛然停住，眼睛瞪的圆了一些，“难道是她，不会，不会，不可能，不会是她。”

“是林心歌对不对？”柯子煦反问。

艾明义本想替林心歌解释几句，可是想到林心歌为了出名，不惜牺牲一切的样子，始终无力争辩，脸色一沉，算是默认。

虽然艾明义是无意间告诉林心歌一一的事情，但是不管怎么说，话确实是从他口中流出，当即懊恼不已，开始道歉，“对不起柯总，是我的错，我没注意，对不起。”

“对不起有什么用，你知不知道，现在一一的事情已经上了各大媒体，整个网站开始人肉搜索孩子的妈妈。”

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艾明义实在无奈，忙带着怒气起身，“我去找她。”去找林心歌，问问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一一是你的亲外孙。”艾明义刚离开桌子，就听到身后一个声音，虽然这声音不大，但是真真切切，传到了他的耳朵里。

像是一稞炸雷在耳边炸开，艾明义半天没反应过来，好半天才意识到了什么，猛然扭过头，声音带着颤抖，“你，你说什么？”

柯子煦一脸平静的望着艾明义，一字一句，“一一是你女儿艾米多的孩子。”

艾明义嘴巴动了几下，始终没有说出任何话来，双腿发抖栽在椅子上，折磨着柯子煦的话，一一是自己的外孙，也是柯子煦的女儿，那岂不是说，一一是柯子煦和自己女儿的孩子，那当年……

脸上满是惊讶，艾明义怎么也无法相信柯子煦所说的话，摇了摇脑袋，“不可能，这怎么可能。”

确实不太可能，可它还真的就是事实，当年的事情，不是一句两句就能说清楚，柯子煦也不解释，只简单告知，“一一，确实是我的女儿。”

一串串泪珠夺眶而出，艾明义的心揪的厉害，当年的事情一幕幕的溢出脑海，连带着他对女儿的思念，全部发泄出来，无法收拾，“一一。”

看着老人难过的样子，柯子煦递了块纸巾，“孩子的事情，我仔细想过，还是告诉你比较好，至于艾米多，我对她的亏欠，会用行动来弥补，给我时间，我会给她们母女名分，不会再让她们受一点苦。”

透过泪眼，艾明义望了柯子煦一眼，他很想质问眼前这个男人，正是因为这个男人，女儿当年才会未婚先孕，作为男人，他为什么不负责任，让女儿一个人承受这么多。

责备质问的话还未出口，就被自己的内疚所掩盖，艾明义更恨自己，当年是他的一时之气，将女儿撵出家门，害的女儿一个人流落他国，每每想到这个，他的心就无法平静，像是一个难以愈合的伤口，无法触碰。

作为父亲尚且不合格，他又有什么资格去质问柯子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