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醉玉在后面看着，手中的帕子搅动，实在是担心得厉害，即便是她只是一个深闺女子，也能想到这是暴风雨的前夕，看上去风平浪静一片平和，然后……

现在这个魏元恒的死，估计是会成为导火索。

不过说起来也是这个魏元恒倒霉，非要这个时候跑去渊王府闹事。

就在姜长歌到大理寺之后，紧接着右相也是直接冲到大理寺，连带着余若仙也是来了，还有尚书，尚书原本是不想来的，然而收到王上的密报，便匆忙赶来。

王上似乎只有在快死了的时候才会聪明一些，身子是一日不如一日，但是这脑子确实长了不少，指挥人或是拉拢人心，操控臣子才有了那么一点点的苗头。

尚书有了王上的东西傍身，整个人的底气都足了不少，直接就能够跑来和大理寺渊王府一起了。

只见姜长歌将那尸体放在正堂当中，若不是脖子上那道渗血的伤口，就和睡着的人没有什么两样了。

“渊王爷，你再合适做什么？即便是擅闯渊王府，这魏公子也是侍郎家的公子，你杀人之前也要先看清一些再下手啊，就这样草草的给魏公子定了擅闯者的罪名，将人给杀了，实在是草率啊！”

说完，才坐下。

姜长歌抬眼看了一眼方正，方正心尖一颤，这才想起来自己刚才是在说什么：“王爷，下官也不是那个意思，半点都没有责怪王爷，只是觉得这件事如果能够缓和一些处理的话，便不会闹出人命来，王爷您说是吧？”

右相冷哼一声：“缓和？现在人都死了再提缓和，有什么用！实在是荒唐，渊王府草菅人命，你身为大理寺寺卿不仅不秉公处理，甚至现在还在公堂上便直接说出这种话，这是身为父母官该说的话吗？”

右相的声音很是激动，对着姜长歌的时候唾沫都快喷出来了，好不容易是抓住了渊王府的把柄和过错。

“这是活生生的一条人命，不是什么廉价的东西，不能这样草草了事，也不能够让杀人犯这么嚣张得站在这里，不把人命当成一件事。”右相指着姜长歌。

反正就是已经撕破脸了，那撕得再厉害一点又能怎么样？大不了就是刀剑相对，现在的话，即便是刀剑放在一起的话，姜长歌也是不可能会真的做什么的。

所以现在的胆子还是很大的。

“渊王爷，你武功也不算是差，怎么可能连魏元恒的相貌都认不出来，就直接动手，你这就是胡说八道，你就算是想要逃脱责任，也要找好一些的借口，就这么随意的说这种话，在这种地方，你算什么亲王，半点气度都没有。”

“右相且先冷静，冷静一些。”方正立刻劝说，生怕姜长歌现在一个不高兴就直接宰了右相，右相现在说话的样子很是危险啊！

右相却是直接挥手：“事情已经事是发生了，这魏元恒是本相的门客，性子耿直，办事得力，就像是本相的左膀右臂，就这样没了性命，本相怎么能够冷静，本相素来心疼属下，所以现在心中实在是没有法子平复心情啊！”

“那右相又是怎么认定就是渊王爷故意为之呢，在渊王府内发生了什么根本就是没人知道的事情，这渊王爷还什么都没说呢，你这反应也是有些大了。”说完，方正抖了抖袖子。

方醉玉就贴着衙门边，站在那里听着里面的动静，心中也是一抽一抽的，实在是太可怕了，这两个人凑在一起，完全就是要打起来的模样。

不对，若是渊王爷一生气的话，应该就不是打起来，恐怕是会让那个右相和魏元恒一样的下场，就直接死在这里。

方醉玉一想到，额头的冷汗就滴落下来。

也是有些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