潋滟就是生气。
就是郁闷。
就是不想好好的。
反正有姜长歌顶着。
王爷的腰,不抱才是傻。
两人向里面走去。
姜长风的身体似乎越发的不好了,脸色苍白,眼眶下的乌青很重,一看就是休息不好,说话走路都是有些喘。
姜长歌却是一点面子也没有给,上前一步:“王上,虽说今日不适宜谈公事,但臣弟实在是有一事意难平,需要告知王上您。”
常德嘴角一抽,右相的笑意渐渐变深。
“有什么事非要今天说,渊王你难道分不清场合吗?大家,诸位重臣都是欢欢喜喜的坐在这里,你非要扫兴?”
姜长风的脸一下就耷拉下去。
潋滟自顾自的坐下,和姜长歌对视一眼。
眼中满是赞赏。
好像是在说。
干得漂亮。
“巧了,此事就是关系到诸位大臣的心情。”
姜长风蹙眉:“那你倒是说,若是说不出个好歹来,莫怪寡人降罪于你,破坏宴会,可不是能够这样轻易逃过的!”
姜长风已经是妥协,但是还是要保持面上的事情,毕竟实在是不想让姜长歌出风头。
姜长歌毫不在意,转身看向身后。
“这寒冬当中,屋子里面的诸位同僚尚且需要添衣,绕着火炉的右相亦是穿的严实,但是同样是身为朝中忠臣,在门外却是有许多同僚需要坐在风雪当中,忍受饥寒,实在是不妥。”
“诸位看向外面。”姜长歌面上没有丝毫的感情可言。
好像他面对众人的时候,永远都是这样,无论是在说什么,都只是一个样子。
“王爷此言差矣,之所以会坐在外面,完全只是因为官职高低的问题而已,向来宴会都是如此,哪有什么可谈的。”右相握住手中的热酒。
“王爷想多了,也是有心了,其实坐在外面的大人们,或许并不觉得有什么。”
右相举杯。
姜长歌轻轻蹙眉,双眼平静的看向门外。
“凌大人方才还向本王说实在是太冷,受不住呢,怎么可能会无妨,右相实在是太不关心同僚了。”
“凌大人,你说是吧?”姜长歌看向凌景云。
突然被叫到的凌景云一愣,很快就反应过来:“是啊,这外面天寒地冻的,即便是置备了炭火也是遭不住,再加上微臣身子原本就不好,这趟回去,怕是要遭罪了。”
“那这么说,寡人倒是委屈你们了?”声音中带着怒意,很是不满。
“简直就是荒唐,寡人的宴会,轮得到你们来胡闹?朝中官的位置排的位置,这都是规矩,随便变动,算是什么规矩,难道让官阶高的大臣,去坐在外面?若是不服,自己努力将官阶升上来便是,只是这样抱怨有什么用?”
姜长风言语激烈,面上有些不自然的潮红。
在他苍白的脸上,格外明显。
气喘吁吁。
“王上,这大年初一的,万万要保重龙体啊!千万莫要因为这些小事伤了身子啊!”常德立刻劝慰。
可姜长风哪里会是那么轻易消气的人,姜长歌甚至还没有说什么,就已经是气得不行了。
姜长歌勾唇,努力?
“若是努力,那凌大人做的事也算是不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