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说,身为医者,将就了事,偷偷藏起血芝。
这种事情,就不要学。
果然。
师傅还是把银针给了渊王爷。
潋滟上前:“多谢先生出手相助,敢问先生那日让我们取下的东西,到底是什么东西?”
“何必多问。”江峰笑了笑,又回到了那日在林中时候的模样。
潋滟知道,得了。
“按照江氏的针法拔针即可,这个不用为师教你了吧。”江峰低头看着自己的小徒弟。
子安认真的点头,他知道,师傅又要走了。
留不住的。
潋滟看了一眼这对师徒,直接进了姜长歌的房中,她管不了多的,也管不了别的,只能管好自己能做的罢了。
如今姜国又恢复平静,她回到姜国也有些日子了,只等着两年后能够顺利去灵荒之地取药,能够顺利的治好姜长歌。
看着姜长歌身上的银针,突然想起一个问题。
江家的银针不是都没人一套?
那就是说,江峰连自己的银针都不要了?
这是为何!
潋滟陡然出门,将江峰拉到一边。
江峰瞬间就明白了,她想说什么。
直接后退一步。
“生死有命,不必多问,无需多问,若是下次能够有缘再见,在下说不定会同王妃讲一讲在下的故事。”
说完,转身离开。
甚至于子安都没有告别。
潋滟明白了。
彻底明白了。
传闻是真的,江峰再也无法替人治病,医者不自医。
他救不了自己。
除不去自己的心魔。
子安红了眼眶。
星儿递上手帕,却是被子安推开。
他师傅就是因为女人才会变成现在这样,他不会了。
只要是有一点点心动的感觉,就要快些推开。
现在的江子安是这样想的。
夜很快就过去了。
足足三日。
换了两桶药。
或许是经过国宴,根本就没有空,没有心思来找潋滟的麻烦,破天荒的安静,还是在姜长歌无法做任何事情的时候这样安静,简直就是稀奇。
就在第四日的早晨,姜长歌终于从桶中被搬出来。
子安仔仔细细的替姜长歌把脉,然后又在他身旁守了一个上午。
脉象平稳有力。
算是成功了。
长长的呼出一口气,总算是放心。
“王爷基本已经无妨。”子安看了一眼一旁依旧是守了许久的潋滟。
潋滟点头,又是郑重的拱手:“多谢子安先生了。”
“王妃客气了,子安该做的。”
到这里,子安才算是终于重新回了太医院。
这三日,天牢突发事故,让武鹏天逃离,现在只剩下武灵儿一人。
武鹏天在逃走的时候,完全没有管武灵儿的死活。
等到她在天牢当中醒来的时候,已经是迟了。
姜长风接到武鹏天逃走的消息时,已经是在他逃走一日之后,即便是气,也是毫无办法。
此事本就不能声张。
且还剩一个武灵儿,现在就只能是更加严苛的看管武灵儿,避免再出现这样的事情。
原本打算就这样关着,直到蛮荒这两个人愿意松口,签字画押。
讨取一些好处的,没想到成了现在这样。
姜长风简直就是后悔万分。
当晚就派人偷偷去追,最后实在是追不上了,才开始害怕。
他是怕的。
现在姜国能打仗的人,他都没什么信心。
若是真的打起来,更是不知道戴国会如何,一时之间,竟然只能想到姜长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