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若是不做声,下官就当王爷同意下官去拿人了。”苏白捏着状纸,拱手行礼。
姜长歌却是陡然大步向前,直接走到苏白面前,一把拿过苏白手中的状纸,苏白一愣,来不及反应,就看见状纸直接被姜长歌撕成两半。
苏白身后的侍卫们一个个是目瞪口呆,反观姜长歌这边的表现就平淡许多。
他们家王爷要是不做这种惊人的事情,才怪。
王爷向来是不爱说话,只用行动告诉对方,本王不好惹。
“王爷!你在做什么,这是大理寺的状纸,你怎能一言不发就撕了!”苏白立刻就要去抢。
却被姜长歌轻易避开,随手一丢,那宝贵的状纸竟然直接被丢进路边的水缸!
苏白咬牙,即便对方是渊王爷,这样的做法也实在是太过!
苏白的心跟着那被水浸湿的状纸沉了又沉,然只要是沾水,上面的字迹或是指印就不再管用。
他也是万万没有想到,姜长歌竟然真的敢这样!
殊不知即便是状纸还在,即便是他将状纸贴在凌潋滟脑门上,姜长歌也不会让他带人走。
拔刀,刀尖正对姜长歌。
他现在确实是杀人的心都有了,这状纸只有这一张!
顿时,渊王府和苏白身后的侍卫统统拔刀,两方兵刃相见,气氛降到冰凉。
姜长歌修长带着薄茧的食指中指并在一起,贴在苏白带着寒意的身上,拨向一边,面上平静得如同一摊幽深的湖水。
丝毫没有因为自己做的事情,引起任何情绪的波动。
苏白咬牙,他即便是再生气,也是知道姜长歌是动不得的,刀尖垂下,对着地面。
“本王正好要去找大理寺要一个公道,对王妃动用私刑,趁她无意识逼迫她画押,还找上门来拿人,本王不过是睡了几日,王妃就被欺负成这样,本王也想知道,到底是为什么。”
“苏统领,走吧。”
苏白目光死死地盯住姜长歌:“走?渊王爷,你即便是王爷,也不该如此藐视律法,若是你现在将渊王妃交出来,认罪伏法,此事或许还有回转的余地,你执意如此霸道行事,定然会酿成大错!”
姜长歌抬手:“守住渊王府,本王要替王妃洗刷冤屈,在本王回来之前,若是有人胆敢闯进王府,杀无赦。”
“渊王爷!”苏白怒斥。
实在是不讲道理!
“本王说了,本王会去大理寺彻查此案,苏统领,状纸已经没了,不同本王一起去大理寺你守在这里也无妨,本王的话,已经说得足够清楚。”
敢动,他就敢杀。
苏白咬牙,他身后的侍卫面色都不太好看,任由谁被这样打脸,都不会好看到哪里去。
姜长歌说完,长腿上马,坦然离开,身后跟着四个带刀侍卫。
留下苏白在原地咬牙切齿,然看一眼渊王府门前守门的人,那架势,确实是……
“走!”
大队人马离开,围观的百姓才敢窃窃私语。
姜长歌倒是坦然,眼神都没有偏一下,面上一派严肃,直冲大理寺。
脏水泼到他的人身上?
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