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白看见魏元恒过来,没好气的将脸别向一边,魏元恒却是直直的走到苏白面前:“苏大人,熟人见面,不打招呼?”
苏白看了他一眼:“我们并没有那么熟,还是客气一些好。”
魏元恒无所谓的笑笑:“方才才见过,苏大人说不熟就不熟罢,不过,本公子觉得熟就够了。”
说完,只留下苏白一个人在原地有些犯恶心的看着魏元恒。
立刻让人拿水来,才勉强将恶心感咽下去。
他感觉自己好像一把任人使唤的刀,不论是谁,喜欢不喜欢…算了…
这一日,宫中死了两个人。
一个被太医院处理了,一个被武鹏天派人丢进枯井。
整个过程他没有一丝丝不忍和同情,只是看向武灵儿的眼神多了几分嫌弃,真是不吉利,日后再来姜国,绝对不要再住王宫了。
药瓶终究还是被送到了大理寺,方正手中,当天就将案子定了下来,立刻就将状纸送进宫中,王上吩咐了,审犯人他不需要参与,又看了一眼。
若是渊王妃签字画押,那下毒害人的事情,也就是真的能给渊王妃定下罪名,然后再由王上做最后的决断了。
方正深深感觉此事不简单,只是还是按规矩行事较好。
从一开始,在唐棠击鼓之后,短短几日的时间,案子有了突飞猛进的进展。
罪人凌雨柔甚至已经被关在天牢。
等到冷琉月知晓这件事时,已经是对蛮荒的“交代”拟出来之后,此时潋滟已经在天牢整整关了三日。
和唐棠两人只是靠着魏诗韵送来的那些食物撑过去这三日,从魏诗韵之后,来天牢的人便换成了常德。
潋滟又被绑上了上辈子了结她性命的那根木桩。
常德就好像当初的凌霜,坐在不远处喝茶,便喝茶边看着她身上多出大大小小的伤口。
潋滟双眼迷蒙,数着日子。
难道说绝尘带回来的药不管用?姜长歌还没醒?
甚至有些忧心,姜长歌的毒是不是真的治不好。
常德放下手中的热茶:“渊王妃,你说你好端端的,放着荣华富贵不去享受,非得做这种事情来糟蹋自己,何必呢?”
“这押你若是画,说不定王上还能看在渊王爷的面子上,对你宽容一些,留你一个全尸,不像你姐姐那样惨,若是不画…啧啧…”
“这吃的苦可就不止这些了。”
常德起身,拿起一旁烧的灼热的烙铁,看了看,满意的点点头,才拿到潋滟面前。
潋滟甚至已经感觉不到热了。
分明她看见那火红就在她脸颊边,不到半根手指的距离,稍稍离近一点点,就会碰到她的双眼。
潋滟抬头,发丝贴在脸上。
说不出话,又饿又冷,头还很晕,浑身没劲。
刚刚抬起,又重重的垂下。
常德原本以为她会说什么,没想到什么都没有,立刻就有些生气的掐住潋滟的下巴:“来人,给杂家打!打到我们金贵的渊王妃肯开口为止!”
说完,将烙铁又重新丢回去。
现在还不是时候。
此时同样是饿得浑身虚脱的唐棠无力的躺在地上,半点体面都没有了。
看着潋滟的方向,脑中似乎是终于想清楚了一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