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诗韵这才回神:“怪物,简直就是个怪物!”
潋滟拍拍手,一脚将地上的宫女踢出去:“下次再来,找点厉害的,不然,要是本王妃趁机逃走了,你付得起这个责任吗?”
魏诗韵吞了口口水。
那宫女在地上哀嚎,天牢一下就热闹起来。
就在此时,一个身上同样披着黑色斗篷的女子站在门口,看见;里面的动静,低低的咒骂一声:“没用的东西。”
走出天牢,吩咐身后的宫女:“去,拿桶冰水来。”
狱卒一夜之间收了两颗金锭,整个人有些飘飘然,干脆坐在一旁,这次不过是关进去两个女人,一夜的时间就来了两个贵人,简直就是太赚了一些。
魏诗韵重重的打在地上:“贱人!”
“去,给本宫拿别的来,贱人,你等着!”
唐棠有些惊讶的看着魏诗韵,有些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乖巧的女儿变成了这样。
“这些都是谁教给你的,这些阴毒诡术,都是谁教给你的!”
魏诗韵眼神有些闪烁:“阿娘,你别管了,这凌雨柔就是要这样,不然,她是绝对不会说的!现在的当务之急,是从她口中套出解药在哪……”
“阿娘,你不听女儿劝告,非要状告这个凌雨柔,还将自己害得进了这天牢,你现在难道还不愿意听女儿的吗!”
不一会儿,宫女就从外面提来一桶冰水。
牢门重新被锁上,潋滟脸色一白,前世的恐惧感终于是涌上心头,带着一股刺痛。
指尖有些颤抖。
“给本宫泼,泼到她愿意认错,愿意认罪为止!凌雨柔,你会打人又如何,这天牢森寒,本宫就不信你能够连这个都熬过去!”
宫女得令,立刻用水瓢舀出一瓢还带着冰块的冷水,毫不手软,直接朝着潋滟泼过去。
甚至在空气中还能看见一些冰冷的白色雾气。
潋滟有些空洞的抬头,才刚刚抬头,冷水铺面而下,打湿潋滟的发丝,有些狼狈的贴在脸上。
画面重合,她浑身是伤,被绑在十字木棍上,凌霜坐在火炉旁,喝着最温暖新鲜的茶水,满脸得意的看着她,她冷得身上都不疼了,只有麻木。
然后她开始发烧,凌霜将她丢在天牢,任由她烧到不省人事,双眼迷蒙,最后前半生的画面在脑中轮回一圈,便没了踪迹。
潋滟无力的从墙边滑落,坐在地上,唐棠看着潋滟,瞳孔微缩,方才分明还那样嚣张无谓,怎么突然就变成了这样。
魏诗韵有些气急的走近一些:“凌雨柔,你装什么!别以为你装本宫就会放过你,逆知不知道你有多讨厌,有多恶心!”
那宫女也是吓到了,她只是跟着来的,可不敢真的将这个渊王妃怎么样。
“还愣着干什么,继续泼啊,难道你也想和她一样?”说完,狠狠的瞪了一眼宫女。
宫女被魏诗韵吓得一个激灵,立刻回神,又是一瓢水泼过去。
潋滟低着头,冷水顺着脖子钻进她的胸口,肚子,一瓢又一瓢水泼过来,她却是不闪不躲,任由魏诗韵怎么骂,怎么叫,她都始终没有说一个字。
嘴唇发紫,脸色苍白,是那种麻木的感觉。
脑中一片空白,甚至感觉有些灼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