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长歌这才勉强叹了口气：“既然执意如此，那臣弟无话可说，只是还望王上能够告诉贵妃，王妃她性子坦率，若是到时候多有得罪，意见不合，还望贵妃能够多多包涵，纠正她，毕竟她也是头一次做这种事情。”

姜长风越听越不对。

他原本和右相定的是让凌雨柔掺和进去，然后随意找个由头治罪，毕竟国宴可不是小事。

但是现在听起来，怎么像是不管出了什么事，都不关凌雨柔的事情，即便是有错，也是贵妃管束不当。

右相则是脸有些垮，他原本说的是让贵妃为辅，还不是因为这个王上爱面子，不肯，现在好了，姜长歌果然将责任先推得一干二净。

姜长歌一派气定神闲。

“这是寡人第一次举办国宴，长歌你且多多注意，切莫出了差错，还有右相，你千万要记得核对好流程以及安排，这些都是重中之重，不允许出任何一点差错。”

右相和姜长歌立刻拱手：“是，臣弟/微臣定当恪尽职守。”

姜长风现在还在想刚才的事情，姜长歌的话怎么想都不对：“罢了，夜深了，你们且各自回去准备准备吧。长歌，记得这几日多多留神，切莫怠慢了来客，还有，多多管束凌家的那个女子，不然，即便是现在她是王妃，寡人也不会从轻处置。”

一阵肉麻。

听姜长风这样叫他简直是起鸡皮疙瘩。

姜长歌点头，和右相一起出门。

此时宫门已经落了，但是特地给他们留了小门。

“王爷方才一直不说话，可是在担心王妃会做不好？若是王爷实在是担忧，本相可向王上再举荐旁人。”

“无妨，尚有贵妃，且本王相信王妃。”

“王爷相信王妃是好，可是本相可是听说，王妃回姜都时日不多，得罪的人，惹的事可是不少。”右相停下。

姜长歌也是停下：“惹事？右相从哪里听说王妃是在惹事，本王从未听说过王妃惹事。”

“王爷当真护短，王妃先是在宫中伤了王上的妃子，又是关押百姓送至大理寺，这些事哪一件是身为我朝王妃应该做的，不是惹事又是什么？”

月色高悬，姜长歌勾唇，右相突然有些头皮发麻，可是身后还有掌灯大宫女太监在，右相稳了稳心神：“王爷即便是宠爱王妃，也该有个度，不然，若是伤到国与国之间的和谐，到时候即便是王爷也保不住。”

“右相多虑，王妃处置于那个后妃时本王在场，处置那群闹事之人时本王更是在场。”姜长歌不再理他。

右相的拳头紧了紧。

这个姜长歌，竟然这么嚣张。

随即又松开。

看看你能嚣张到什么时候吧，得罪一大片，等到其他国家的人来了，那个女人肯定会出乱子，就算是你姜长歌将过错都推到妃子身上，也逃不了。

凌家的人，一个都不该活。

只要他们还活着，就会再追查那件事。

想到这里，右相眼中又多了几分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