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时候，他只是再看别人的故事，脑子里没有相关的记忆，只是作为一个旁观者而已。

越是旁观者，越是清楚问题在哪儿。

”周济，我生病的这几年，你凭借一己之力创建了一个神秘组织，收集情报，跟高位者做生意，敛财牟利，手段狠辣又利索……”商墨霆一项项的摆证据，“而这一切的成功，都是如今我在莫名其妙之中拥有的势力。”

“二少……”周济的嘴唇动了动，看着男人犀利的目光，就知道自己怕是瞒不住了。

二少就是二少，哪怕他记忆全无，他依旧是那个敏锐又无敌的王者，只要给他一点点蛛丝马迹，他就能嗅出整个全局。

哪怕欺瞒他的人——正是他自己！

那也不行。

商墨霆打开车灯，暖色的灯光落在他俊美的脸颊上，却凭生了一股寒意：“周济，我身边不留‘多心之人’，你听他的，那便不用再留在我身边。”

周济脸色一变：“二少，我听您的。”

他下意识坐直了身体，五官都绷紧了，“不是我不肯说，只是墨爷怕您现在没有过去的记忆，容易受人蒙蔽……”

商墨霆冷冷一个眼神递过来，带着无声的逼迫。

“我第一次见到墨爷，是一年前的夏天……”经过逼问，周济只好如实相告，连同一年来墨大爷如何在仅有不多的‘活动时间’里创立了一处黑暗王国，包括他在民政局门口的所作所为，还有今天的一切，都如数告知商墨霆，生怕这位二少一生气，再要赶他离开。

自打商墨霆救了他的命，周济就发誓——这一辈子跟定了这个老板，永不背叛。

得知‘自己’竟然连‘灭了马氏’这种智障的话都能说得出来，而且还只是因为吃了宣筱筱的醋，商墨霆格外不能接受，脸色黑了又青，“那个混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