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垃圾说的牧少是牧谷?”
“是。”男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如实的回答着是与不是。
他没有看见,他每说一个是,叶孤黎的手就攥紧一分。
“这一切是牧谷害的吗?”
“是”
“是因为两年前二人分手的事对吗?”
“是!你怎么了解到这么清楚?”男人不可思议的猛抬头。
“苏玥现在在里面是吗?”
“是的先生!”苏父突然抓住叶孤黎的肩膀,像是握住了救命稻草,“您一定是苏玥的好友是不是!求求你,救救她,救救她!”男人将眼镜埋在叶孤黎袖口,又再次跪下!
“把门打开!”叶孤黎的吼叫像风暴,还未等那像机器人没有表情的服务生伸手,厚重的三米高大门已轰然倒塌。
“砰——”
巨大的响声让整个会场中的名流绅士们以为是恐怖袭击,等叶孤黎进门时,只看到一个个屁股缩在板凳下颤抖着、恐惧着。
黑暗的会场黑暗舞台上,只有几束白光打在那个呆滞站着的女孩身上,她已经不知道什么是怕了,单薄且透明的性感比基尼穿在身上却心如死灰。
门倒塌的瞬间,又是一道熟悉的身影正站起举牌,嘴上冲出了一千万的高价!
叶孤黎一步步走入会场,看着那女孩的眼睛满是愤怒与愧疚,如果不是自己,或者当初也不会生这么深的仇,直到现在,他终于能无视这满目的繁华,而真正体会到封昭口中无序第七区的黑暗了。
会场是黑暗的,女孩只知道好像门倒了,至于为什么倒她也不在乎了,只是觉得死在恐怖分子手下好像也不错,就算是更坏的结果也不会比落到牧谷手里坏了。
“叶孤黎,是你吗?二楼什么动静?我告诉你别做疯事!”封昭的声音在二人的私人频道中急促呼唤。
叶孤黎终于有些冷静站定下来,那只缓缓探入青鬼愁要拔剑的手也渐渐收回,只是愤怒到颤抖的样子像是要劈了这里,像沉香一斧子劈开华山一样就都干净了!
他收住了一切,最后嘴上只是咬牙切齿道了声:“我出一个亿,你们想出价的可以继续往上加,但想趁机讹我的当考虑考虑自己脑袋够不够硬!”
话音掷地如寒冰入窟,冷的颤抖。
终于有几个胆大的敢抬起头来。
牧谷最先探出头不答应,他大吼一声你谁啊!
立时一掌金光巨手在黑暗中凝实,而后猛地向着牧谷砸了下去。
反应不及的牧谷连异能还未使出便被捶在地上咳血不止。
那一瞬间光明终于让女孩眼睛聚焦,她不可置信的看着那个再次熄灭的角落,两年前就是他出现扶起了自己,没想到两年后居然又见到了他,可惜是如此狼狈的自己,更狼狈的自己。
苏玥满脸泪水的转过头去无助蹲着,眼泪哗哗的弄湿了脸,被押着涂上的口红此时不断被擦眼泪的手背抹晕开,小花猫无声的哭着,像个绝望中见到了假面骑士的孩子。
他就像时王一样,穿梭在缘分铸就的时光隧道中,拯救着世界,拯救着每一个狼狈之极的自己。可为什么每一次都是狼狈的自己呢,就不能是在法餐厅、酒店的下午茶、甚至就是在一个平常的蛋糕店也可以啊。
两人像好久没见面的朋友似的,随意的说声:“哈喽,你也喜欢他家?”
“对啊,他家的可颂不错,那边尝尝?”而后两个人就自然的坐下来,互相推荐者食物,聊着天南海北,末了约定下一次见面的时光。
或者的或者,就是一个普通的煎饼果子摊也能接受,二人在早晨相遇,坐在马路牙子上,自己说着煎饼果子里一定要有鸡蛋、薄脆,有果子,最多的最多只能多个几片生菜要营养均衡,这是自己一个祖星天津籍人的尊严,是家族背井离乡流传了了一千多年还未改变,烙在基因里的热爱!
他说不对,一定要有鸡柳、要有香肠,最最最好再加个鸡排。然后一起在路边聊着、吐槽着。然后一起路过一家顶着兰州牛肉面馆卖挂面的黑店,不久后两人一起逃了出来,跑着笑着穿梭在月港的大街小巷。
一身烟棕的西装缓缓披在女孩身后,叶孤黎慢慢将她扶起,轻声道歉道:“对不起,来晚了,希望不是最晚。”
“哇——”
女孩终于放肆哭出声来,他牢牢抱着叶孤黎紧紧的不放手,高领的羊毛衣不一会便湿的快滴出水来。
叶孤黎只是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身旁的俞音则忙的更多,她将拖地长裙自膝盖处以下撕开,而后又将开衩撕开像条长布裹住了苏玥的下半身。
“女儿、女儿!”门外苏父疯癫的跑来,等到了女儿身旁时却突然站定,已经伸出的双臂悬在空中不知所措。
他咽了口气,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眼俞音,叶孤黎的冲天怒火和那不顾一切的气势都让苏父本能以为自己女儿夺了人家的老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