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出的每一句话都是实实在在的认真和现实,每个字却都像是刀子一样的狠狠回击着在场的每一个人,像是在不留情面的打着这三个重量级人物的耳光。
长公主一脸的震惊,皇家的家务事岂是他一个外部的人可以随便评论和言说的,在他的眼里还有没有一点尊卑之分了,这样忤逆之言也可以随便说得出口的吗?
“你……”虽然气愤,可是她也不知一时之间要怎么才能够找得出合理的理由来反击,因为在她的心里半九十不喜欢萨仁的,且不说此人出身卑微,就算是四王爷对她真的情有独钟也不可能不可以为了她而放弃一切,自己身为嫡亲长公主都没有这样的权利,更别说他一个庶出的王爷了!
这是皇家之内绝不可能有的事情,就算他说的没有错,也不行,他还以为这里是平民百姓的家,想休就休说走就走的吗?
“本宫没做错,哪里需要你来教训!”说着,她的眼神霎时间变得锐利起来,如同数十根钢针一般齐刷刷的扎在墨夜的身上,再看他脸上却是在无谓的笑着。
宇文左赫想想化蝶,想想这几日她的所作所为,他说的这些自己早就明白的,只是被人这么不留余地直截了当的说出来。未免也有些太过无情和血淋了些。
说罢看着所有人都气的无以复加的脸,墨夜看了看太后,笑的更加坦**,一切都是因为这个真正的后宫之首太过顽固不化才会把事情折腾成这样:“还有你太后娘娘,你只会一味地追求让所有的人都按照你的想法去做事,难道你忘了人要比木头复杂多了,你就是有再大的权利也无法收买的了天下所有人的心,我就是其中一个!”
他滔滔不绝的将所有的心底话毫无保留的往外说着,完全不顾他人的脸已经比死人还要难看,现在他们知道难受了,哈哈哈,那怎么不想想看当初给别人下令之时他人是怎么想的,又该是多么的难受?!
“你,你好大的胆子,连哀家都敢诬陷,皇帝,此等刁民你还要留着吗,再不处置哀家只怕皇宫和这泱泱大燕国都要变得大乱了!”
直到这个时候沈月华还是没有心思认真去想,墨夜却丝毫都不害怕,反正已经把该说的该做的事情都做好了,到这里来后自己就没想着还能活着出去,听不听在他们,反正如果要是真的无可救药了将来真的是狼烟四起战火纷飞的话,睡不上好觉的还是他们。
如此直接若是还听不懂的话,那就真的不必多说了。
“来人啊,将墨夜压入天字号死牢,下个月中旬开刀问斩!”
“是!”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他除了这样做已经没有别的法子了,想保他的命额娘也不会答应的了,这样的人也的确是留不得。
况且自己也被他气的怒火中烧,以为真的不敢办他吗?
很好,命数终于是定下来了,他不打算求饶,也根本不屑于这么做,还好,还有一个月的时间,不知道这一次化蝶会怎么样,他是解脱了,可是其他人的麻烦,可能就是因为自己要加重了。
不知道王爷会不会责怪自己,不过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再憋在心里没有意义,说出来至少能让他们明白自己这么做都是他们逼得,都是被逼的!
“哈哈哈哈,好,多谢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墨夜挣脱了士兵的手自己站了起来:“希望你们一个个都好好想想,今日这些事情到底是偶然还是许久之后的必然,我死就死了,正好逍遥向西去!”
他霸气的一转身,吓傻了宇文洛晴,此人真是厉害,死到临头还敢嘴硬,她差点没跳起来。
“皇上,你自己好好掂量一下吧,哀家乏了!”沈月华一甩袖子离开了,长公主气的直喘气,陡然转身离开:“我,我绝不会放过那个叫萨仁的宫女,皇上你也留意化蝶,再出事别说我没有提醒你!”
皇宫大内被一个犯人这样指责,对她可是史无前例的奇耻大辱,此仇他日自己必报无疑,等着吧,决不轻饶!
听完所有人的话,宇文左赫呆呆的愣在原地,看着面前的奏折手掌里紧紧地握着自己写朱批的那一支笔,直到咔啪的一声,笔杆从中间断裂,红色的墨水将一份好端端的奏折给染成了花色,像血一样的红,恰如自己此时的心境。
为什么,为什么所有人都要和自己对着干,为什么,为什么所有人都逼他,为什么,为什么留不住深爱的皇后,为什么,为什么自己是一个皇帝?!
下圣旨又不是玩过家家,眼下事情成了,所有人都要反过来逼自己,这是他想要的结果吗?难道他就不想成全别人吗?就说化蝶,不是自己依着太后的意思才封的贵人,现在皇姐又想要做什么?
四弟,你到底在哪里,快回来帮帮我啊!
此时他的心里已经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才能让所有人都满意了,如今圣旨以下再也没了回转余地,他需要一个人站出来帮自己说说话,这一切的一切正是因为他投鼠忌器才会拖到现在,如果不是为了替四王爷着想,墨夜早在老早之前就已经是身首异处的人了,他既然还能说出那样的话,实在是有些欺人太甚了。
看太后的意思,她是不会放过这件事的了,墨夜非死不可,而经过这么一闹,萨仁的日后只怕是会更加的坎坷。
自己这是做什么啊,真不该把他带到这里来问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