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度被押到了大堂上,等待他的又会嗖坐牢了,不过这一回墨夜的心里倒是安稳了不少,不管是哪个人来审问他,自己的人都在这里了,也不用再出去看到那些个通缉令上肆意抹黑和丑化自己的字眼了。
他已经数不清自己是第几次戴着镣铐了,不过他自己的心里倒是总能感到这些人喜欢将莫须有的事情扣在自己的头上,在他看来完全是合理的事情,可是换到了他们手里就成了一条可以用来定罪的借口。
京城,刑部,大堂之上,墨夜被再度换上了一套囚服,脚上沉甸甸的挂着一副脚链,手上也戴着一副很显眼的手铐,他没有像旁人那样由着两个人压着走,而是自己上堂跪了下来,一头发丝依旧俊朗,给人的感觉也丝毫都不像是一个戴罪受审的犯人,看着大堂上坐着的那一位头上顶着一顶乌纱的红衣高官,不折不挠的礼貌垂问:“大人找我何事,在下一定会说清楚,只是如果不知道的话,大人只怕再问也是于事无补。”
堂桌之上醒木一声脆响:“大胆,没有问话之前不需要你先说!”堂上那个留着长胡子的人还从来没见过这样与众不同的犯人,见了自己不低头不说,就连自己的醒木也对他毫无作用,还在这里公然和自己讲条件。
墨夜已经将该说的都说完了,也好让他能有个心理准备,免得到问的时候问不出来再暴跳如雷,自己认为没有错的事情,肯定是不会承认的。
“你就是墨夜?”官员有意摆出了一副官架子,双眼紧紧地瞪着他,声音也有些大,不知是多年养成的习惯还是对于他的一种威慑,可惜墨夜却根本就不吃这一套,在他眼中这些京城的官员全都是喂不饱的狼,要不就是只会看人脸上揣度上意的胆小鬼,再怎么摆谱也改变不了,他又有什么好怕的?
“不错大人,在下正是墨夜,你想知道什么?”
“这状子上说你劫狱在先,举剑威胁长公主在后,甚至打死打伤了追捕你的捕头,可有此事啊……”此状子乃是上面的人根据皇上的旨意拟写的,想必断然是不会有错,此人定罪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他倒是想看看他还想要有什么样的说辞。
墨夜淡笑一声看了看他手里拿着的东西,倒也没有否认:“不错大人,都是在下做的。”
“好大的胆子,你可知道你所犯之罪无论是哪一条都是铁一样的死罪,你且说来为何如此啊?”官员没想到他会承认的如此之爽快,不过这也倒是让他省去了不少的麻烦。
看着他对自己吹胡子瞪眼的样子,墨夜仅仅是一次就知道他是心里有鬼才故意这么装腔作势的,问他为什么,怎么就不知道去问问他们那个高高在上的长公主和皇上都做了什么好事,一个抢了自己身边的宫女做贵人,一个更是逼着两个相爱的人分手,这样的人,自己没有直接闯进宫里,没有杀了那个女子就已经是手下留情了,难道要他再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主子和自己一样,承受失去爱人和希望的滋味吗?
“这个,你为何不去问问你的顶头上司,那个给你戴上这一顶乌纱的人,如果你都知道他做了些什么的话,就不必再来问我了!”莫夜的心里已经不知将这句话想了多少遍,真的说出口时也没有太过生气,他已是尽量控制自己了,此时纵然是心里有足够的理由,也没必要和眼前的人说出来,因为那不会有任何的作用。
刑部官员吓了一跳,他自然知道对方所说的是谁,只是能够在这里如此明确却又含沙射影的说出这样的话,想也能知道此人是多么的嚣张和不一般。
“来人,给,给本官上刑,掌嘴!”审问官员气的手指发抖的指着堂下的人,头上的装饰动了动,险些控制不住的就要跳起来。如此大逆不道的话他也敢说得出口,足见他根本就不想配合自己,看来不给他点厉害尝尝是不行的了!
“是!”听到这里,两个衙役一使劲分别压住了他的左右双肩,墨夜的身子挣扎了两下眼神犀利的瞪了一眼上面的人,冷笑一声:“哼,你是不是只会这两下子,我告诉你,打了也改变不了事实的存在!”
他的话令在旁边做记录的官员都吓得不轻,直到衙役一巴掌打到了他的脸上,一左一右的开始不间断的疼痛,墨夜咬着牙还是不肯收回自己的话。
官员们这才知道原来御笔朱批的通缉犯这样的不简单,看来想要这个头功也要不下来,此人身上的气场足以震慑的了在场的所有的人,他们想要撬开这一张嘴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根本就无法按照常规把这一个案子给结了。
一轮掌嘴结束。墨夜的嘴角挂上了血丝,眼神显得更为可怕,堂上的人刚想接着问话就被他投来的目光吓得一个哆嗦:“你,你还想再打吗,那接下来是,是上夹棍,还是要挨板子啊?!”
嗜血一样的目光盯得人双腿发抖,墨夜愤恨的看着眼前的所有人,这下都够了吧,他也算见识过了,果然是这样,审案达不到目的就动用私刑,可想而知这后面还有多少黑暗的内幕,又有几个人可以平安的出来呢?
“你……好你……你厉害……给本官打,打到他画押为止!”此人的级别是自己对付不了的,为了掩饰自身的慌乱他也就只能出此下策了,于是接下来便是一个木架子将他的头卡住了他的头,细长的木棍便狠狠地落在了他的身上,墨夜撰着拳头笑着,汗水顺着他的头发向下低淌,直到被打的口中都已经有血沾到了他的双齿之间,看着他依旧在笑,样子就像是一个从地狱里爬出来的魔鬼,他险些没吓到昏过去。
“停,停止停止!”他一声也没有喊叫,却把在场的人都吓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