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你是不是还想让皇上把他放出来呢？”沈月华知道眼前人的心里在想些什么，不过在自己心里，皇家的威严，律法的严肃是不容践踏和破坏的。

“额娘息怒，还在为萨仁的事情生气啊，不过儿臣自己做过的事情和墨夜无关，希望额娘能够理解。”

理解？听到这个词的太后一阵冷笑：“哦，那么照四王爷的意思，他擅闯天牢劫狱救人也可以不被追究了是不是？”太后气恼的一拍桌子瞪了他一眼，在他的心里情意比国法更为重要，这样也难怪他会让穆言冰伤心不安的来找自己了，看来自己有必要必须在他面前帮他摆正这两者之间的关系才行。

“哀家警告你，哀家的忍耐力是有限的，如果不是看在你是我大燕国后裔的面子上，哀家和皇上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宽待于你，希望你不要让哀家为自己的决定而感到失望！”

自打做了太后她便很少发火了，可是这一回自己要是再不说的话还真让他以为国法是形同虚设的了。

太后的声音让身边的人吓得全部跪下了，而四王爷却是相当的冷静，他默默地跪下身子叩了个头，心底依旧平和，对于他，就然想好了要走这条路自然就该能够想得到面前会有这样的情况。

“那么额娘放心，儿臣保证不会再让皇兄和您为难了，不过也请您保重身子，儿臣这就回王府去了……”

一番话出口，安静的仿佛一杯白开水，连沈月华自己都有些错愕，不知是怎样的心态能令他如此的镇静，当真以为自己不敢办他吗，如果不是为了让皇上身边不会因此而缺少一个辅佐的人，他以为自己还能容忍这么许久而隐忍不言吗？

“哀家想要办你只需要动动手指头，你要记住，哀家有太多的办法让你就范，你最好清楚自己的身份和处境！”她有意将最后一句话加重，像是最后通牒砸在了他的头上，如同一道闪电响彻心底。

当然，没有人比他自己更为明白现在的形势了，太后的话他也能够明白七八分，看来黄兴的话果然是没有错，可惜看来是已经晚了一步，早已就是授人口实了才对。

虽然他无法想的起来自己到底是在哪里出了纰漏，不过这也算是在自己的意料之中，皇宫大内本来事情就没有那么容易可以永远保守秘密的，更何况无论是自己还是墨夜都足够引人注目了，现在唯一能够保护的也只有萨仁了，自己可以在前面引人注目，可是她不行，如果没了自己，她也就没了依靠，到时不论是长公主还是太后，想要处死她都是一件不费吹灰之力的事情。

她要是有什么意外的话，自己就算是睡觉都不会安生的：“是，儿臣知道！”

她根本不必这般一遍遍的说给自己听，他想要的安宁说罢了和皇宫根本就没有关系，若是因此而被被褫夺了爵位的话他倒是可以一身轻了。

如果萨仁不是宫女的话，他大可以安顿好孩子后离开京城，找寻一块清净之地，根本无需听任何人的威胁和恐吓，放下担子换得自由是他梦寐以求的事情。

“额娘可知道，如果我当真像你说的这样不堪的话，早在几天前就可以让他离开皇宫了！”

听着耳朵边的训斥，想起那一日萨仁直抒胸臆的样子，宇文左宁突然间淡然一笑，直接便说出了心里最原始的话，引得沈月华当场一惊：“你，你想怎么样？！”

“额娘稍安勿躁儿臣并无他意，只是想要告诉您，我想要的东西，不是荣华富贵，正是因为儿臣知道自己是皇亲国戚，不然儿臣早已随着自己的心意逍遥于山水之间了！”

想了很久，自己好像也只有冒险赌一次了，只有断了念想才能克制的住。否则如何做都是会有隐患的，不见最安全，也不会再引起怀疑了，只有在东窗事发之前将萨仁主动隔绝在外还能保证她生命无忧的好好呆在宫里。

为了爱情，他拼了！

……

一番话将太后噎了个哑口无言，她坐镇后宫这么多年竟然半点都没有看出来，难道真的是那个叫萨仁的宫女挑唆的吗？

看着曾经好端端的四王爷如今心平气和的在自己面前叩着头说出这样的话，并且脸不红心不跳的样子，沈月华莫名的笑了笑：“那好啊，哀家与你打个赌，如果你真的想要如此，大可以不再踏进皇宫大内一步，如果哀家输了，那么哀家自然是有法子让你如愿的，不过如果是你输的话，那么从今往后你就必须要听从安全好生辅佐皇上不得有误！”

“是，儿臣明白，那么期限呢？”太好了，激将法成功了，不过最后这一点也是他最为关心的事情。

“两年为限，无召不得进宫，你可愿赌？”这个时候他若肯低头的话太后也许会心软，可是很遗憾，他却是点头答应了：“好，额娘说话算数，两年便两年，只是请额娘记得，届时两年期满之后，无论生出怎样的变故，额娘都不能忘记今日所言！”

铁了心的宇文左宁让太后感到莫名的恐慌，自己是不是过头了，原本只是想旁敲侧击的警告他而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