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怎么会这样?!”晌午之后的养心殿之中,太后和宇文左赫一同坐在上座之上如同听新闻一样的听完了萨仁和化蝶的叙述,太后差点没被化蝶给气的背过去。
她好端端的怎么会出了这种事情?不过皇上心里倒是很坦然,至少四弟肯承认自己心里所想的事情了,不过他也没有想到宇文左宁为了掩人耳目会想到这样的一个笨办法,现在就是有心替他收场自己也是无能为力了。
“左宁,哀家问你,这两个丫头说的可都是实话,你当真就夜闯皇宫仅仅是为了见她?”沈月华一拍桌子站了起来眼神犀利,任何人胆敢藐视国法她都不会答应,即便是王爷也不能未经允许就随便出入皇宫,这一点作为四王爷他应该是很清楚很明白的,自己这是给他的最后一次解释的机会。
“是,太后,左宁做过的事情自然是不会强辩什么,认打认罚就是,我也不会为难皇兄。”
既然决定了要出面承担当然就不会再想任何其他的借口来脱逃了,眼下只有是一说一是二说二了。四王爷没有半点恐惧,左手紧紧地拉着一旁的萨仁,两人皆是问心无愧的双双给上面的两个人叩首,像是做好了同生共死的准备一般。
“你……你们……”她没想到他会如此之干脆,原本想保他一次的,现在看来是他自己不需要了。
太后单手指着的是化蝶在自己身边才这么短的一点时间就给自己惹出这么大的乱子。
皇帝见状立刻将太后扶好坐下,一边的人则是气的满脸通红:“皇上,你看看你选的什么好丫头,该怎么做皇上自己说吧,不过化蝶可是哀家身边的人,把她给哀家留下就是了!”沈月华气的语无伦次恨不得立刻将萨仁当场杖毙了,在这里也不得不先暂时顾及着自己的形象看看儿子的意思。
“额娘别急别急,容儿子细细问清楚这一切的缘由再说,来人,去把崔太医给朕找来,还有墨夜,朕要好生调查清楚!”
义正言辞的下了圣旨过后,化蝶吓得大气都不敢出一声,自己着实是冤枉啊,假若不是墨夜跑到了自己的屋子里事情又怎么会连着她也一起被牵扯进来,自己好心想要看看萨仁姐姐,只是和那人有过数面之缘罢了,怎么会演变到这个地步?
没过一会崔太医到了,却独独不见墨夜,他吓得连滚带爬的向皇上求饶:“皇上饶命啊,都是四王爷半夜三更的要微臣出诊,微臣只是看到尚仪的屋子里有个病人出手相救并无其他的意思啊,现在他已经离开了……”
还不等皇上问话他便一股脑的将想说的话全部倒了出来,盛怒下的宇文左赫大吼一声:“够了,没问话给朕把嘴巴闭严了!”四五十的太医吓得身子一颤立刻不敢再说话了。
“四弟,朕现在问你,难道不知道夜闯皇宫是要杀头的死罪吗,你想留下为什么不和朕说明白非要这么做呢?!”他可真是够傻的,自己对他和萨仁的事情知道的一清二楚,为何昨日白天自己放他出宫的时候不给自己说明白呢,现在事情闹大了,非要逼着他把他关进大牢吗?
“臣弟知罪,这次前来面见皇兄就是听候发落的,萨仁没错,错的是我,是我要墨夜一同来的,而且我对她,也是真心的。”
这回他没有说谎也没有再逃避,尽管已经清楚地看见太后的那一张铁青的脸,但是他还是说了。
“那王爷将妾身和南儿置于何地!?”直到他说完这句话,穆言冰便从门外走了进来,她颤抖着说完这句话面色憔悴,泪水仍旧挂在她的脸上。
自己辛辛苦苦支撑这个家这么些年了,晚上他竟做出夜闯内宫的事情,他要纳妾自己也没说过不答应,可是他怎么就那么糊涂呢?这可是死罪一条啊!
听到声音的他一怔,转身看见王妃走了进来,眼神难过的就就好像是她被宣判了死刑一般的绝望,嘴唇勾着像看笑话一般的望着萨仁和自己。
她怎么会到这里来,世界上哪里会有这么巧的事情啊。
还没等他开口询问,穆言冰便自己跪了下来,原本美丽的脸上笼罩着一层散不去的阴云,泪水已干了,只是泪痕依旧清晰地留在她的脸颊之上。
“妾身叩见太后皇上,请皇上看在兄弟情分和我儿还小的面子上饶过王爷一条性命吧,妾身不想做寡妇,求皇上开恩!”听到这样的话,萨仁的心里凉了半截,倒是真的,自己成了实实在在的第三者了,当下又该怎么收场?